三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,虽然能在短时间内推迟毒发的时间,但是服药后再毒发要比平时痛苦百倍。
门吱嘎一声开了,沈慈竖着耳朵扭头去看,拂冬拖着一只大木桶进来,显得有些吃力,但却极为熟练,脸上神色也平淡,半分吃惊都没有,想必柳明修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快速地倒入热水后她就出去了,返身将门关的死死的,姜鹤把柳明修放到一边,熟门熟路地从柳明修的书架下翻出一只木匣子,又从匣子里拿出各种瓶瓶罐罐,捣鼓到一半才察觉到沈慈一瞬不瞬的目光,他盯着她看了一会,自动忽略了。
但沈慈忽然意识到姜鹤要给柳明修脱衣服,“喵”了一声,扭头就钻进了小窝里,一只圆圆的小屁股对着木桶。
姜鹤嗤笑一声,快速将人剥了个干净丢进桶里,一边感叹:“为了你真是命都不要了,要不是我回来的早赶上他毒发,恐怕这次真是凶多吉少。”
沈慈安静地听着身后的动静,水声哗啦啦的,啧啧啧,这给男人脱衣服的动作是有多娴熟?要不要看一眼,就一眼!
等等!沈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姜鹤说的“你”就是她。
原来他中毒了?
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柳明修唇色发白地靠在木桶上,一双眼睛紧闭,若不是还能看到胸口轻微的起伏,真跟死人没多大区别。
沈慈咬着牙想,恶人有恶报。
但姜鹤的话却让她脸上没有一点喜色,反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,心道,算了,这次还是希望他没事吧。
接着姜鹤就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瓷瓶,一股脑地尽数倒进了浴桶里,整个云水阁瞬间弥漫出一股恶臭,那个味道,怎么说呢,就像尸体腐烂的屎臭味,直熏得沈慈原地转了三圈后夺窗而去。
柳明修就是在这臭水里泡了两日才醒过来,沈慈静观姜鹤的神情以为不过是什么小问题,直到两日后看到他脸色憔悴,稍微一动就疼地龇牙咧嘴,这才意识到柳明修的毒应是个棘手的难题。
这天云水阁来了个青年,青年一身铠甲,手握佩刀安静地等在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