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一倍,十两银子。”
拂冬被气着了,摆头看向街坊邻居,可旁人一听她是柳府的人都像避邪祟一般避开她,眼底更是带着一股子嫌恶。
拂冬用力拍向他的桌子,桌子“吱”地一声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,她一挑眉:“你倒是先让本姑娘瞧瞧你的本事,看看到底值不值这十两银子。”
唐纪元往后一靠,一条腿就搭在另一腿上,手里的折扇轻轻敲打着椅背:“本尊若是没看错,你柳府这几日接连出事吧?出事之人乃是你们大人的妾室,一个枉死,一个被定为不祥之人,枉死那人凶手还——”
拂冬虽然对此事乐见其成,但到底是家丑,事关他们家公子的名声,也顾不得其他,上前一把捂住唐纪元的嘴:“你别说了!”
唐纪元被她捂着嘴,也不避开,眉眼弯了弯,像是笑了一下,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的掌心,拂冬反应过来唰地红了脸,往后退了一步,怒瞪着他:“简直满口胡言。”
卦也不算了,拎起篮子就走。
赵家的事没多少人知道,毕竟赵薛也曾是皇上跟前的红人,只不过这件事说起来也玄乎,赵薛的庶子和赵晓慧乃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,赵晓成虽是庶子倒也前程坦荡,赵晓慧更是嫁给了柳明修,后半辈子也是衣食无忧,只不过一夜之间就被断定为不祥之人,兄妹二人皆要被流放至边关,永世不得回京,依着当今皇上的性子,这兄妹二人能不能平安到达边关都是个问题。
赵薛厚着脸皮求到了柳家来,可是柳明修只淡淡道是圣意便将人打发了,何况赵晓慧还是刘姨娘案最大的嫌疑人,他巴不得人早点送走,薄情程度可见一斑。
冬子一边帮着收摊,一边问唐纪元:“公子,这世上当真有不祥之人?”
唐纪元不知想到了什么,兀自一笑:“世人大多眼皮浅显,只看重自身利益,有利则为祥,不利则为不祥。”
冬子半懂半不懂地点点头,又问:“公子是如何得知柳府的事?”
唐纪元扫了一眼熙攘的街道,坦然道:“这市井的卦最好算,如今我也算的上是妇女之友,想知道些什么随便一打听就出来了。”
嗐,原来是打听出来的。
冬子崇拜的眼神暗了暗,不再多问,赶紧收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