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绝空点头道,“没错,飘渺这孩子呢?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吗?”
江红梅眨了下眼,回道,“她,现在应该在麟天家中。”
“什么?她去那里做什么?”星绝空激动下脱口而出,马上又微转语气,吁声道,“也好,既然她想自己解决,就由着她去吧。唉~”
眼看星绝空有要离开之意,江红梅双手半抬挽留,“老爷,真的没办法了吗?一个两个,都是咱们的心头肉啊。如今叫我眼睁睁看着一个死去?”
星绝空上前一步,双手轻柔地按下她的手,凝视着她含泪的双眼,无能为力叹息道,“我也毫无头绪啊。唉~要是弑天兄在就好了,他神通广大,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“他?”江红梅猛眨几下眼,抖落几颗泪珠,脑瓜子转悠转,惊醒般大喜道,“对了,没记错的话,麟天这孩子的十八岁生辰就要到了。”
“哦~”星绝空眼皮大开,魂敲醒钟,豁然开朗,“对啊~我怎么就给忘了呢?瞧我这糊涂记性。”
母女连心,江红梅激动的心马上又冷却下来,揪心忧愁道,“老爷,可我一直不安心,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。”
“诶~夫人,你一定是太累了,还是早些歇息吧。”
星绝空心疼地将她抱起,将她送到床上,再盖上被褥,拍了拍,“安心吧。”
点了下头,江红梅疲惫的双眼闭上,渐渐入睡。
星绝空独自一人徘徊在院子里,心思沉重,远没有表面上说得那么轻松。
星绝空举头望明月,对影成三人,夜观星象,盼得一解。
然则模棱两可,渭泾不明。
荧惑坠星,恐狱下恶,实乃大凶之兆;
七星连珠,彗星袭月,又乃福瑞之兆。
此为何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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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府!
巷子四周安静得可怕,昏暗得吓人。
视线拉近,越过阴风萧瑟,卷起故人思的大道;穿过布尘紧锁,无人垂帘的大门。
浮过枯叶堆积,孤芳自赏的庭院;闪过门缝透光,诱人追寻的厢房。
门外贴着大红“囍”字的厢房——帝麟天的婚房里,传出一阵阵的窸窸窣窣声音。
随风悄眯眯地袭近,往里一瞧,金黄色的温馨烛光下。
一道粗犷的身影,左手拎着手绢,右手握着鸟毛掸子,婀娜雅致地挪动脚步,清理着房间里的丝丝网网。
忙活了良久,尘尽网绝。
星飘渺才心满意足停下,呵了口香气,摖了把香汗。
凝望着一成不变的婚房,星飘渺露出幸福的微笑,不知不觉迈开脚步,缓柔轻坐喜床边。
指尖滑过折叠如初,滑溜微凉的大喜被褥,千言万语汇成一抹辛酸泪。
星飘渺忐忑不安,困扰心尖,由内穿外,压抑自身。
终于,星飘渺的腰肢不堪重负,侧躺而下,头枕香馨的被褥,颤抖着闭上眼皮。
怜伤动魄的泪珠滑过不太好看的大圆脸,润湿了大红囍褥。
星飘渺唇齿间,颤浮吐字,失魂呢喃,“麟~天~”
她感伤的身体沉睡下去,然魂飞梦绕,潜意识不经意勾起一段段过往。
“嗯~你就是姐姐常说的那个很好玩的小憋四吗?”
“啊咋,你别乱说啊。我有名字,叫帝麟天,皇帝的帝,麒麟的麟,天上的天,明白吗?”
“不明白,姐姐说了,叫你小憋四,你会很开心的。”
“啊咋,别听她胡说。话说你跟她真像呢,要不是眼神没她凶,我差点认错人了。”
“胡说,我姐姐可温柔,对我可好了,不许你说她坏话。”
“哈?温柔?亏你想的出来。虽然她不算坏,但温柔嘛?跟她一点都不搭边。瞧她那样,以后准没男人爱。”
“你~住口,不准你说姐姐的坏话,马上给我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