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高,内力比我强,不过你中了毒。”
许必安强撑着身体,抽出探花棍,那一瞬间,好似苍老了无数岁,“自然是我来,你已经跑了,这事儿是我担起来的,自然由我来解决。”
擒贼先擒王,像光头这样的小山贼,人员损失是经常有的事情,补充人员是必不可少的事儿,这也造就了数十山贼,有大部分都盼着这光头死。
只要光头一死,众多山贼自然会一哄而散。
惊鸿一棍,出神入化的武功,让光头连棍毛都未能瞧见,便头颅崩裂而亡,脸上得意之色尚存,便一命呜呼。
如此迅捷一棍,不仅仅击碎了光头的头颅,更是穿透而过,将后面一棵大腿粗的树击断。
树倒落下来,方才来不及反应的马儿和众人,方才惊慌失措。
马嘶鸣,人惶恐,刚刚夜行军到此的山贼更是一哄而散,先前来骑马的几人,甚至连看家本领马术都未能展现,就被受惊的马儿掀翻在地,慌不择路的逃跑。
“当真厉害!”许浩眼前一亮,“这一棍,居然有枪剑的滋味了,棍,也能这样,长见识了,厉害厉害。”
棍,是最原始的武器,可劈可砍可刺,几乎任何武功,都有其身影。
练棍如练功,可非虚言。
“咳咳咳咳,”许必安转过头,方才运功,让毒素越发的侵入身体,“厉害吗?那我教你?”
“你先考虑一下自己吧。”许浩撇撇嘴,“自身难保的人了,还想着赌约,你可真是个榆木疙瘩。”
“多谢两位大侠,多谢。”老村长感谢道,深深弯腰作揖。
“诶诶诶!站住!给老子停那儿!”许浩打眼一瞅,那牛车居然转身要回村子,出言喝道。
老村长不解,“大侠,您这是?”
“是什么?”许浩不屑道,“这是山贼的东西,我们打败了山贼,那自然是我们的战利品,咋地,不服?过几招?”
老村长面露惊疑,属实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儿,‘不对啊,那些少侠大侠,什么帮派啥的,从没见过有这个规矩啊,脸都不要了?’
许必安忍不住出言道,“算了算了,这本来就是村子的。”
“许必安,你若想继续跟我一路,想保护你的脚行,这件事,你就得听我的!”许浩说道,“你是个好人,可是我是魔道的,你说的那些,可能你自己不知道其中好坏,我给你说道说道。”
“脚行,是最底层的行业,你不要误会,我并没有歧视嘲笑的意思,你自己也明白,底层,便要遭受压迫,庄稼汉只要交点公粮,而你们脚行,可有律法保护?可有势力保护?都没有,有的只有你自己聚拢的一些人,东奔西跑的还聚拢不起来。”
“武举之后,清剿之下,最先遭受苦难的,就是底层人物,因为他们要刷功劳,显能力,你脚行有几人习武?又有几人入武道?但又不得不聚在一起,武举之后,就连你自己,都自身难保。”许浩摇摇头,“你把牛车赶过来,从此我就是你的引路人,正邪不在事儿,而在于心,你,不了解魔道。”
许必安望了望老村长,那老人吓得倒退几步,看了看那梨花带雨的几名女子,重重叹了口气,“诶~我如何信你,信你能给脚行撑出一片天地。”
他这几天,好似把下辈子的精神冲击都体验了一番,数十年来,师父教导的,和自己坚守的,在这几天,世界观,价值观,不断的被颠来颠去,亦或者说,这几天方才正视这个纯粹的世界,没有遮羞布的世界。
“如何信我?我爹许天刀,我外公曹天刀!能不能让你信!我村长忏莫刀,我刘叔在京城!能不能让你信!出来混,讲势力,我混哪儿条道的,你不知道?”
许必安仰头看向明月,“诶~~~~~”
他走向牛车,几个汉子刚想阻拦,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住。
“这就对了嘛。”许浩坐上牛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