蕙妃、嘉宁郡主、谢璎珞、谢如锦听罢,齐齐变色。
看到四人眼珠子乱转,就知道肯定要赖账,于是谢芊葇先开口封死她们的后路。
“如果四位若是找个头疼脑热一类的借口想要逃避耍赖,或者找人说情的,以权压人的,又或者找人代替自己做事的,如此言而无信真小人,那本县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此话一出,四人的脸色都难看到极点,
原本她们的确存了不认账的心思,可是现在被谢芊葇这般含沙射影地辱骂,她们也不能当众连脸面都不要了,否则今后还怎么在京都立足?
蕙妃和嘉宁郡主她们二人原本寄希望于周武帝,希望周武帝这个时候能出来为她们解围。
可是谢芊葇说出“以权压人”四个字,摆明不就是说她俩吗?就差指名道姓了。
这个谢芊葇简直太可恶了!
蕙妃连忙为自己辩白,脸上却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乐安县主说笑了,本宫自然是守信之人,否则今后如何在六宫面前做表率呢。”
嘉宁郡主气呼呼道:“哼,本郡主一向说一不二,乐安县主可别往本郡主身上泼脏水!”
“民女二人也是言而有信之人,理应遵守之前的约定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谢芊葇满意地勾唇。
“本县主最近双腿夜里着凉了,时常感到双腿酸软无力,谢如锦,你就给本县主捶腿吧。”
“本县主坐的位置刚好在太阳底下,谢璎珞,你就做打扇遮阳兼倒茶的差事吧。”
谢芊葇正慢条斯理地说着,手腕上所戴的一串淡紫色的米珠串链忽地断开,米粒般大小的珠子四下散落。
谢芊葇惋惜道:“哎呀,我的珠串!嘉宁郡主,这是本县主最喜欢的珠串,那就劳烦你把遗落地上的米珠都捡起来吧。”
不顾嘉宁郡主难看的脸色,她补充道:“本县主数过,珠串上一共是五十粒米珠,还望郡主一个不落地捡起来。”
嘉宁郡主霍地从位子上站起来,气急败坏地怒吼:“谢芊葇,你就是故意的!本郡主才不会低三下四地给你捡珠子呢!”
谢芊葇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本县主没有强迫你,你随意。”
“你……”
嘉宁郡主被谢芊葇呛得不知如何反驳,再看看周围的人全都对她指指点点,眼里充满了鄙夷之色。
当下她咬紧牙关,气冲冲道:“哼,捡就捡,本郡主还怕你不成!”
当下嘉宁郡主便猫下腰,开始一粒一粒地在地上捡起米珠来。
谢璎珞、谢如锦一看嘉宁郡主都干活了,而她们连个封号都没有,更没有推脱的资本了。
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,按照谢芊葇之前的吩咐忙活起来。
一个捶腿,一个倒茶兼遮阳,忙得不亦乐乎。
至于蕙妃,半天没被谢芊葇点名,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起来。
不知自己会被分配到什么刁钻的活计。
正暗自琢磨着,只听谢芊葇不咸不淡道:“听闻蕙妃曾经以一支云裳牡丹舞惊艳满座,不知本县主以及在座的各位,能否一睹蕙妃的惊艳舞姿呢?”
谢芊葇的语气很平缓,没有过多的情绪,可是一字一顿听在众人耳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她如今只是一个三品县主,在比她品阶高的蕙妃、嘉宁郡主面前,她却一点儿位卑人微的感觉都没有。
她的言谈举止、一言一行,都透出与生俱来的高不可攀。
所以即便每次和蕙妃、嘉宁郡主这样品阶比她高许多的人叫板,也无人觉得她是狂妄自大,相反甚至让人有种她本该如此的错觉。
蕙妃猛然听到谢芊葇的这番话,她的心跳都漏了半拍。
这些隐秘之事明明都是之前在元昭国发生的啊!为什么谢芊葇会知道?
这个谢芊葇到底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