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文地理,还是诗词歌赋的知识储备,足以傲视任何人。
区区一个飞花令,真的都不够她正眼瞧的。
看来上次她对蕙妃的警告,全然被当成了耳边风。
“太简单了,我没兴趣。”谢芊葇淡然道。
此话一出,在场之人都怔了。
今日受邀之人皆是非富即贵,他们自小就开始读书习字。
之后男子可以去书院继续研修,女子即便不能去书院,在府里也会有夫子继续教授。
在场之人只有谢芊葇是个例外。
她从小便生活在溯州那个贫瘠之地,别说读书了,就连温饱都是问题,如今却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嫌飞花令简单。
如此大放厥词惹得不少人不屑嗤笑。
而那些人里,就数嘉宁郡主、谢如锦和谢璎珞的笑声最大了。
“不知乐安县主是真觉得简单,还是不懂装懂呢?”嘉宁郡主毫不客气地冷嘲道。
“乐安县主既然觉得简单,不如就让我等见识见识如何?”说话之人是谢如锦。
谢芊葇一看谢如锦眼里的歹意,毫不留情地开口,“让你见识?你是谁啊?”
此话一出,四周瞬间安静下来,透出一抹难言的尴尬来。
谢如锦的脸立时涨得通红。
她银牙紧咬,怒视着谢芊葇,恨不得将其拆骨吞腹。
她差点儿忘了,当初谢芊葇将整个侯府搅得天翻地覆。这个丑女绝对不好对付。
刚才她一时情急想看对方出糗,所以才会脱口说出那样的话。
庶女的身份一直是她心里的痛。
她蛰伏了十几年,如今终于晋升成了嫡女,却仍被这个丑女轻视。
她谢如锦一向锱铢必较,这次定会记住谢芊葇对她的羞辱。
总有一天她将踩着这个丑女,一举成名。
“乐安县主不知道吗?她是镇南侯府刚晋升的嫡女谢如锦,之前您在侯府没见过她吗?”
柳如男以为谢芊葇真的不认识谢如锦,没有多想,好心地介绍道。
柳如男一向坦荡率直,所以没有刻意压低声音。
虽然她是正常的音量,但是眼下四周一片静悄悄的,所以她的声音难免就显得有些突兀了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谢如锦的脸色霎时又难看了几分。
锦袖下的纤手紧紧地攥紧,尖细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,这才迫使她极力保持着冷静。
今日受邀的官眷贵女们一听是镇南侯府的人,落在谢如锦身上的目光登时就变了味道。
她们原本看谢如锦眼生,还以为是哪个高官的千金今日才到的京都,起初还想着私下打探也好走动走动。
如今听说是镇南侯府的人,眼里瞬间换上了鄙夷和嫌弃。
镇南侯府前几日的丑闻还历历在目,这个谢如锦既是出自侯府,其德行品性也是非常值得怀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