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的客厅里,谢守良焦灼地来回踱步。
许久之后,外面有了动静。
他连忙走向门口,下一刻就看到秦越领着一个精神矍铄的六旬老者从外面进来。
那老者身着一袭雪白长袍,气质清冷高雅,一看便知是世外高人。
谢守良顿时眼睛一亮,急忙殷勤地将人迎进客厅。
就在前几日,谢守良在下朝回府的路上,遇到了一件奇事。
腿瘸了十几年的老乞丐,最后被一位神医奇迹般地治好了。
当时他离得远,并未看清具体的医治过程,只是瞬间就能让一个瘸了的人恢复无恙,这等神技简直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。
起初他还以为是哪个冒充神医的骗子,后来在周边一打听,才知道这神医来京都不过一两日的工夫,就已经医治了许多疑难杂症,而且全都是药到病除。
甚至有传言,此人可以活死人医白骨。
如此神乎其神的医术,让谢守良终于看到了希望。
自从谢铭轩成了无根之人,谢守良访遍名医,可谓是操碎了心。
可惜京都的名医都找遍了,到头来也只是徒劳。
如今偶然的机会下碰到这么个神医,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救星。
后来他派人四处找寻这位神医,可惜这位神医就跟人间消失了一样,无论怎么找都不见踪迹。
最后还是重金悬赏之下,才有人透露出了这位神医的下落。
如今神医屈尊降贵肯来侯府,让他看到了侯府重新崛起的希望。
谢守良在客厅里和神医交流了一阵,好茶好话地伺候着。
交谈之下,谢守良更觉此人有真才实学,当下便带去给谢铭轩诊治了。
自从谢铭轩受刑以后,整个人性情大变,暴戾乖张。
整日将自己一个人困在房里,门窗紧闭,喜欢待在阴暗的角落。
谢守良带着神医,费了一番周折才进了谢铭轩的房间。
谢铭轩极力抗拒诊断,因为短短的几天已经不下百人自称神医来过了。
每次他怀着无尽的期望,给那些人看了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,可惜最后他们只会摇头叹息。
那种蚀骨的屈辱感,他再也不想经历了。
谢守良对谢铭轩说了这位神医的传闻,好说歹说,谢铭轩这才答应了。
谢铭轩配合着解衣,露出叫人难以启齿的地方。
神医看到那里枯萎得如同快要干瘪的豆芽菜时,感觉十分辣眼睛。
他连忙闭紧了双眼。
谢铭轩父子见状,都是脸色一变。尤其谢铭轩,赶忙把外袍放下来遮羞。
“神医……是不是犬子没救了?”谢守良神色悲怆,语气透着难言的绝望。
神医想起某人的交代,连忙摇头道:“未必。虽然情况不是很乐观,但是老夫还是有把握的。”
此话一出,谢铭轩父子直接怔在了那儿。
一句话消化了半晌,最后父子俩激动得差点儿落泪。
“神医,您说得是真的吗?犬子真的有救?”
“神医,我真的可以重新成为男人吗?我没有听错吗?”
谢铭轩父子这下激动坏了,抓着神医使劲摇晃。
神医都快被晃得散架了。
神医无奈道:“老夫说得是真的,不过你二人先放手,老夫都快被你们晃晕了。”
“好好好,对不起啊,神医,都怪本侯太高兴了!”
“谢谢神医!”
神医缓了缓,继而面色凝重道:“刚才老夫看过,世子之前的那个玩意儿已经不能用了,如今之计只能采用嫁接之法。”
谢铭轩父子同时提出疑问:“什么是嫁接之法?”
“用植物做比喻的话,就是一株植物的枝或芽,接到另一株植物的茎或根上,使接在一起的两个部分长成一个完整的植株。简单的理解就是换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