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对不住了,姐姐今日忙着乔迁,想来不及准备食材,只怕今日要让大家空着肚子了。实在招待不周,我这个做妹妹的在此向大家道歉,还请见谅。”
就在大家饥肠辘辘之际,谢芜莜从位子上起身,以女主人的身份向众人致歉道。
此话一出,无异于水滴落入了热油锅。
众人登时面色微沉,窃窃私语起来。
她们今日不请自来,虽带有几分讨好的意味,但她们可都是京都圈里有头有脸的人家,怎么也不能这般怠慢她们呀。
这个乐安县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傲啊!
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,谢芜莜这一桌,脸上均是露出得逞的坏笑。
谢芊葇携了轻竹正朝花园走着,路过假山的时候,恰好听到了谢芜莜那番充满“好意”的话,不由得顿住了脚步。
“小姐,奴婢现在过去就撕烂这个贱人的嘴巴!”
轻竹怒不可遏,挽着袖子,恨不得上前就把嘴碎的谢芜莜暴揍一顿。
谢芊葇伸手拦住轻竹,小声道:“不急,再听听。”
此时,主仆二人和众人离得不远,不过恰好被假山挡着,所以无人发觉她们。
那边谢芜莜正得意之际,一道清冷而饱含讥嘲的声音倏地回怼起来。
“谢二小姐,我记得刚才在门口,辰王殿下说你不长记性,乐安县主如今已经和侯府再无关系,你还姐姐妹妹的称呼,不仅有乱攀亲戚的嫌疑,而且也是在藐视辰王的权威啊!”
谢芊葇透过假山的缝隙,看到说话之人是个身着大红金枝线叶纹华服的女子。
此女梳着简单的如意髻,别了几支金灿灿的发簪,眉眼灵动而不失英气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简单利落的气质。
“这位是云麾将军府的嫡大小姐柳若男。”轻竹凑近她家小姐,小声提醒道。
谢芊葇点了点头,对这个仗义执言的柳若男不禁生出一抹好感。
那边谢芜莜闹了个没脸,霍地坐下,只怒气冲冲地瞪向柳若男,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反驳。
刚才她一时得意,忘记了之前辰王的警告,也忘记了晚些还得被割去双耳的事情,如今被柳若男提起,满腔的怒恨尽被勾了起来。
“大家都别听这个谢芜莜胡言乱语,她之前屡次谋害乐安县主,乐安县主早就不承认她这个妹妹了,她刚才那番话就是在误导大家,分明就是想让咱们记恨上乐安县主呢!”
说话之人声音婉转轻扬,好似黄莺出谷一般。
谢芊葇带着一丝好奇,觑眸打量了一番。
说话的女子也就二八年纪,不同于柳若男的勃勃英气,此女则是男人偏爱的清婉纤秀的气质。
她身着一袭淡紫兰花刺绣裙衫。青丝如墨,一半梳成凌云髻,剩下的则整齐地披散着。头上戴着珍珠和玉饰。
眉眼好似新月一般,秀鼻精致,朱唇小巧,简直活脱脱的美人胚子。
轻竹道:“这位奴婢认得,是户部侍郎的千金梅妤烟。这位梅小姐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。”
即便自认阅尽美女,此刻看到梅妤烟,谢芊葇也忍不住赞叹一声。
尤其是这个梅妤烟,在这个时候敢公然与谢芜莜叫板,倒真让人刮目相看。
“我等本就不请自来,再者乐安县主也就是个姑娘家,乔迁这种大事又无经验可言,忙得焦头烂额也是人之常情,并不意味着就是人家有意怠慢我们。就算我等今日来一趟是饿着肚子离开的,也不该有任何怨言。难道我们来此就是为了吃乐安县主的一顿饭吗?”
梅妤烟一字一顿说得掷地有声,一番话犹如惊醒梦中人。
那些原本对谢芊葇心怀怨尤之人都羞愧地垂下了头颅,还有一部分直接怒视着谢芜莜,心中的怒恨顿时转嫁到了谢芜莜的身上。
谢芜莜一看眼下形势对自己不利,登时缩成了鹌鹑,怒恨的目光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