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芊葇怔了一下,似乎没料到君奕辰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她的脸上看不出过多情绪,只是唇边几不可见地漾起一抹清浅弧度。
“爹爹,救我!婉儿不想死!”苏宁婉斜睨着脖间的软剑,吓得如抖筛一般颤个不停。
此刻她后悔得要死,早知道就不招惹谢芊葇了。这次不但没有一雪前耻,反而快要丢掉小命了。
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。
这个丑女根本就是个疯子,绝不是她能招惹的人。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。
“谢芊葇,快放了婉儿!若是婉儿有个三长两短,本将军定然血洗侯府!”
苏怀远气得须发皆颤,眼里的杀意几欲凝成一把利剑,将他所恨之人碎尸万段。
谢守良和秦氏听罢,吓得差点儿晕过去。
“苏将军息怒啊!这……这一切都是逆女所为,与侯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你可不能牵连无辜啊!”
“是啊,苏将军,你莫要冤枉了好人!侯爷和本夫人可没有与你和令千金为敌。”
谢守良和秦氏急于撇清关系,看得谢芊葇不禁冷笑连连。
“都说虎毒不食子,镇南侯夫妇这么把自己的女儿推出去做挡箭牌,还真是叫本王大开眼界。”
君奕辰的语气很轻淡,但是一字一顿都透着难言的怒火和滔天的气势。
“既是如此,本王今日就做主,谢县主自今日起脱离镇南侯府,以后桥归桥,路归路,一切荣辱兴败彼此再无关系。”
“辰王,您这样做怕是……”
谢守良神色巨变,张口刚要辩驳。
“于理不合”四个字还没说出来,谁料君奕辰一记冷凝狠辣的眼神射去,直吓得他识趣地闭紧嘴巴,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此时秦氏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。原本他们还想利用婚姻大事拿捏这个逆女,现在有辰王为其撑腰,原本的计划只怕也要落空了。
看着君奕辰这般维护自己,谢芊葇凝视他的目光多了一抹感激之色。
苏怀远冷眼旁观,钢牙紧咬,紧握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,导致骨节啪啪作响。
该死的,原本区区一个谢芊葇他并不放在眼里,可是现在半路杀出个辰王来,有辰王为其撑腰,看来今日只能暂且作罢。
“谢芊葇,只要你放了婉儿,之前的恩怨本将军可以一笔勾销。”
苏怀远开口做了让步,只是他鹰隼般的眸子闪烁着无尽的恨意。
谢芊葇见状,便知对方只是暂时妥协而已,事后只要寻得机会,一定还会找她的麻烦。
她绝不会给苏怀远喘息的机会。
“苏怀远,那日在皇家园林,苏宁婉欺我在先,我不过是正当反击而已。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寻衅滋事。你真以为我谢芊葇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欺负?”
谢芊葇推着苏宁婉往前走了几步,架在对方脖间的软剑一点儿都没放松。
“苏怀远,你可能没有认清情形,现在不是你说了算,本县主被人无端挑衅,今日要是不杀鸡儆猴,以后还不知道多少阿猫阿狗有样学样,都想骑到本县主的头上呢。”
谢芊葇一番话说得凛然霸气。她浑身的气势盛烈如虹,狂暴的气息几乎要化作实质一般,令人内心生畏。
苏怀远一怔,怎么都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竟敢如此张狂,当下怒极反笑。
“谢芊葇,本将军念你年纪轻轻不与你计较,你若不知好歹,到时只怕付出的惨痛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
苏怀远话中的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“哦,本县主可不是被吓大的,本县主劝你注意言辞,否则激怒了本县主,我可不敢保证手里的软剑会不会失控。”
谢芊葇说话间,手里的软剑往前紧了一分,苏宁婉雪白的脖颈瞬间破皮,沁出殷红的血渍,吓得她惊声尖叫起来。
“谢芊葇,你别乱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