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时,觉得画中人很像今日见到的蕙妃。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。”
谢芊葇的话很快被君奕辰打断。
他眸光微亮,带着一抹兴味道:“哦?为什么你觉得不是蕙妃?”
“第一,蕙妃虽与画中人五官有六七分的相似,但是气质却相差了不少。蕙妃俗气,画中人浑身上下透着难言的清雅脱俗。这第二嘛……”
谢芊葇说到这里,淡瞥了一眼君奕辰,看到对方听得津津有味,她偏偏不往下说了。
她也有样学样,省得这个男人总是故意吊着她的好奇心让她抓狂。
“那第二呢?”
君奕辰呷了口茶水,放下杯子,微微拧了拧眉,对谢芊葇的故意卖关子深表不满。
谢芊葇见状,心情顿时舒坦了许多。
她微抬下巴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空空的茶盏。
君奕辰登时拉下一张脸,不过还是十分配合地倒好茶水,递给了谢芊葇。
他的手长得真不赖,好似一根根的玉竹。
谢芊葇的脸微微一烫。
犹记得当初在君奕辰的马车里,他当时亲手递茶,也是这般的光景。
那时她却差点儿被这双手的主人迷了心志。
哎,真是美色害人呐。
这次谢芊葇很快接过了茶水,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。
道过谢后,她装作不经意地抬眼,但见君奕辰神色无恙,这才微微松出一口气。
如此一来,她又开始鄙夷自己,不够坦荡,倒好像她心里有鬼似的。
她连忙掐去乱七八糟的思绪,敛定心神,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“这张画用的是上好的熟宣纸,虽然保护的很好,但是已然泛黄,看得出至少有六七年了。六七年前你只有十余岁,而蕙妃应该和你年龄相仿,如此一来就不可能是蕙妃了。”
君奕辰听到这里,不禁对谢芊葇投去了赞赏之色。
这个女人的推理能力不是一般的强。
“另外还有一点。”
君奕辰听闻谢芊葇还发现了端倪,微微惊愕了一下。
“蕙妃如今宠冠六宫,今日见她,美艳动人自不必说,可是也绝非达到了颠倒众生的地步。更何况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。蕙妃能够这般受宠,只怕另有缘由。我倒不觉得是她自己的本事。”
谢芊葇说到这里,又补充道:“最后一点纯属个人推断。”
等谢芊葇说完这些,君奕辰眸色深深地端详了她好一阵儿,眼里的欣赏之色更甚。
他心里一阵唏嘘。
每次和这个女人在一起,总会给他带来惊喜。
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挖不尽的宝,需要懂她的人一点点地去挖掘,去发现。
谢芊葇瞧了一眼君奕辰的神色,就知道推断无误。于是她又给出了最后结论。
“所以我猜想,这画中之人应该是你的母妃……丽妃娘娘。”
此话一出,君奕辰瞳孔一缩,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停,许久之后才悠悠地叹出一口气。
“你说得都没错。她的确是我母妃。”
似乎不愿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往,君奕辰故意岔开话题。
“谢芊葇,本王现在很庆幸当初去了一趟皇家园林,更庆幸你是我的盟友。”
谢芊葇听得云里雾里的,不解道:“有什么说法吗?”
“和你接触越久,就越觉得你深不可测。你这推理侦察的本事也不在医术和武功之下呀。如果你我是敌对关系,你肯定会是令本王十分头疼的劲敌。”
谢芊葇淡笑不语。
在现代作为一个顶级特工,她什么都得涉猎,并且样样还要达到十分出色的水平。
就像侦察与反侦察的能力必须足够过硬,否则无法完成任务不说,甚至还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。
她作为当时国际上最顶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