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艾佳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，和秦若这样的商场老手交谈比见客户还要有压力，但是无论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，那都是她和朱怡欣两人之间的事。
感情的事，她只愿意和朱怡欣谈。
秦若本人很有魅力，不像是网上搜出来的照片那样看起来高冷不可接近，这一点和朱怡欣的冷清很是不符。
曾艾佳心里想着朱怡欣，却听秦若嗤笑一声，说：“我知道你有恋母情结。”
“……”曾艾佳面上一燥，刚想出声反驳。
秦若没给她开口的机会，继续说：“你父母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，而你并不是爱情的结晶，只不过是婚姻的牺牲品，又从小奶奶不疼爷爷不爱，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算是真心，缺乏母爱，喜欢年龄大的也实属正常，但是你找错人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。
曾艾佳：“……”
她从小爹疼妈爱，哪里缺乏母爱了？她喜欢朱怡欣有幼时的基础，有师生关系的巩固，根本不可能是为了寻求母爱。
她妈虽然关键时刻不靠谱，和她爸的关系可能也没那么好，但是她并没有到缺爱的地步。
她说：“我不缺母爱。”
“不管你缺不缺，总之她才是缺少母爱的那个，而你……”秦若的眼睛在曾艾佳身上扫过，似乎很嫌弃，“你给不了她。”
曾艾佳：“……”
虽然不知道秦若的眼神往哪里扫，但是曾艾佳就是有一种被看透的羞耻感。
“她是我和我丈夫在福利院领来的，当时还是小小的一只，只有五六岁，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。”秦若的眸子瞬间冰冷起来，“而你们现在却试图用结婚这种小把戏去独立，真是幼稚又可笑。”
“这是她的选择，你无法干预。”曾艾佳才不和秦若说这些。
秦若轻哼一声没有再说话，仿佛和曾艾佳说话是浪费唇舌，低头静静地品茶，然后回房。
曾艾佳下意识地要跟着进去，却被秦若阻止了，她说：“曾小姐，这里是我家，如果有事，我更希望和你父亲谈。”
这是红果果的歧视，但是作为新时代的四好青年，尊老爱幼还是要懂的。
曾艾佳郁闷地在客厅呆了将近一个小时，心情异常烦躁，想起朱怡欣在秦若怀里服帖的模样，更是怒火中烧。
直到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。
朱怡欣穿着拖鞋出来，穿着白色纯棉的裤装睡衣，露出胳膊和修长笔直的大腿。
这是和曾艾佳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，朱怡欣喜欢穿封闭性的衣物，从头到脚恨不得什么都不露，所以她的皮肤比别人更白一些，光滑细腻像是牛奶。
看到曾艾佳，朱怡欣似乎很惊讶，过一会就变得没什么表情，淡淡地说：“你怎么会在这？”
曾艾佳走到她身边，见她脸色依旧不好，说：“朱老师，我很担心你。”
朱怡欣别过脸说：“我没事。”
秦若也慢慢走出来，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衫，像是刚刚做过什么大事一般。
曾艾佳现在只想和朱怡欣离开这个地方。
秦若坐在朱怡欣边上，看曾艾佳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，对朱怡欣说：“你家小朋友真是贴心。”
朱怡欣沉默不语。
家政阿姨似乎常来，又或者说是保姆阿姨，对她们的相处已经见怪不怪，还给朱怡欣倒了一杯红糖水。
曾艾佳一早就猜到朱怡欣是痛经。
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女关系，之前在床上时，朱怡欣像是温顺的猫，现在的她像是浑身带刺的刺猬，与秦若几乎零交流，而秦若却惯孩子似的不与她一般见识。
期间朱怡欣回房换了一身衣服。
吃过饭后。
“朱老师，我们走吧。”曾艾佳说完就看到秦若瞬间冷若冰霜的脸，转而去看朱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