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那么的通透，加上在傅寒深的婚姻里受了那么重的伤，有顾虑实在是太正常了。
“我想让你帮我劝劝她，沈念，我这一辈子如果不能和林姜在一起，那和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沈念叹气，“我只能说试试，顾默，林姜并没怎么接触过你们那个阶层的事情，她和傅寒深的婚姻并未得到傅寒深的认可，也没有带她参加过几次宴会。”
“家世背景你们不怎么匹配，如果真的要结婚，婚后你的压力会很大。”
“姜姜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非常严重的人，自从温莎曼的事情发生之后，她自我保护的格外极端。”
怕自己受伤，她的世界里，只有她自己。
“这是应该的，我不怕。”
沈念挂断了电话，没多久，就给林姜打了过去。
林姜还没睡醒，孕后容易受惊，电话响起吓了的懵了好久，心跳也停不下来。
看见是沈念，才哑着嗓子接了。
“念念？”
“最近没给我打过电话，我想问问你过的怎么样？”
林姜哽了哽，她一向聪明，低声说：“阿默给你打电话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怀孕了，我想打掉。”
“你不想要和顾默的孩子？”
面对沈念，林姜的脆弱似乎有了宣泄口，她想脱口而出她的权衡利弊，直截了当的用沈念的嘴巴告诉顾默，她就是不想要顾默的孩子。
可是哽了哽，她心里有更为合理细致的回答，她想要的。
她爱顾默，她太想要了。
“我想要，我想生下来。”
沈念低声说：“顾默都不怕流言蜚语，你害怕？”
“姜姜，往前走一步就是幸福，现在是你自己保护自己，往前走，主动一点，就是顾默和你一起保护你自己。”
“你到底在犹豫什么？”
“我可以吗？”林姜唇瓣哆嗦着问。
“当然可以了。”
林姜意动，从休息室出来，顾默并不在，他帮她处理了文件，整理的干干净净。
办公室里的打翻的甜品也收拾好了，桌面上重新摆了一个，是她爱吃的。
林姜心里一暖。
她出了门，打算去找顾默，步子很小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是顾默。
走到茶水间，里面的一幕几乎刺伤他的眼睛，顾默抱着宋时的腰，他高宋时一头，目光里都是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