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呆住。
林姜又带宋时去了商场，二三百块的衣服，基本上没什么款式，要么是简单的运动装，要么质量品质一般。
“这里面有一部分是从工厂拿的货。”
“不乏有质量好，款式漂亮的，但是要浪费很多精力去找。”
宋时沉默，林姜接着说：“顾氏的设计图纸，成品衣服会选用模特拍摄，出现在杂志周刊上，他们设计的那些图你看见了，抛开侮辱人的，贬低女性的成分在，设计好看吗？大，摸着良心说，图片好看，甚至如果真的出了，部分不明白真相，看不出来的人也会买！”
“这说明什么，说明他们有实力，但是就是欺负顾默不懂，欺负顾默信任你，而你呢？你在辜负顾默的信任。”
“你要记住，愿意购买顾默门店里的衣服的人，不差几万十几万，她们要的是展示出来她们身上的闪光点，而不是把羞辱他们的作品穿在身上。”
“那些图纸是谁设计的，你应该比我清楚，我看风格应该在五六个人主笔，要么告诉顾默，要么告诉我，把人开掉，不要继续影响公司发展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宋时呐呐的开口。
林姜带她去吃了饭，她不爱吃西餐，但是还是带着宋时去了高级西餐厅。
刚坐下，林姜道歉，“我脾气不好，在会议上凶了你，我给你道歉，对不起。”
宋时摇摇头，“林总言重了，如果你不说，顾氏的服装基本上算是被我一个人毁了。”
“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。”林姜轻声说：“我能看到的基本上是在表面，新来的江总是我闺蜜的丈夫，我可能也存在部门说的那些情况，靠一些旁门左道进的公司，但是……我的初衷，是带好设计部。”
“宋时，我不打算永远待在顾氏，这段时间坏人我来做，你要把脾气锻炼起来，独当一面啊。”
宋时这才明白为什么顾默会喜欢林姜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和顾默就是灵魂契合的人，可是现在，出现了一个和他灵魂更加契合的人。
也是第一次，即便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，宋时依旧感觉到了自卑。
她认认真真，给林姜递交一份万字检讨，设计部里的漏洞，设计部里比较顽固的人特点，细细的分析。
第三天上班，林姜将设计部里近一半的设计师开除，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，同样的，沈念所在的子公司，也开除了几个元老级的管理层。
【温蔚是小太阳：这算啥，搞笑来的？上班三天，摸清楚公司现状了没有，进来先开人？】
【潺潺溪水：楼上禁言，一个有顾默撑腰，一个有江赫承撑腰，你有个毛线，小心你号没了。】
【SNLJQS：都说顾默这一代顾氏要玩完，我看也是，让两个女的介入，真尼玛的搞笑！】
网上骂声一片，宋时找到林姜，“我们把开除的人的设计图放出来，辟谣一下，不能让他们一直骂林总。”
“骂我的人多了去了，做事留一线，如果把设计图放出来，一方面侵权，一方面就算是绝了他们在国内发展的路。”
林姜头也没抬，道：“骂两句我也不会掉两斤肉，念念在传媒上，都没有辟谣，我们辟什么？”
“当务之急，是看着设计部，包括你也去画稿子，我已经接到了消息，米兰时装周会提前，宋时，你打开名声的机会就在眼前，不要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灵感和心情。”
“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，我希望你能让我觉得惊喜。”
林姜说到这里抬起头，和宋时的眼睛对上。
这一刻，宋时从林姜的眼睛里感觉到了信念和力量。
当初让林姜到设计部，让沈念到子公司，宋时是不看好她们两个的，尤其是沈念，她太漂亮，太温柔了，根本管理不好一个传媒公司。
可是她们两个都是闷声干事儿，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