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管家准备了刺身,沈念看见了,管家小心翼翼地呈上,说江赫承偶尔会吃两筷子。
沈念只是扫了一眼,说:“看着很好吃。”
“那天管家做的刺身给谁准备的?”
“给您。”
不过江赫承没有回去,他厌恶沈念,恨得永不相见。
那天是沈念第一次在水湾林谢过年,江老夫人答应让江赫承回去陪她,不带江西西。
江赫承确实没回江家老宅,而是和许言白他们去了纸醉金迷,喝酒打牌玩到天亮。
沈念也在水湾林谢的别墅里坐了大半夜,她相对比较看得开,发觉等不到江赫承之后,就自己回房间去睡了。
江宿也见证一个价值不菲的刺身,渐渐从新鲜变得不新鲜。
有的时候,江宿大概是了解沈念的心如死灰的。
之前觉得她不怎么样,是以为江赫承的爱人是苏筱,可江赫承恢复记忆之后,江宿才发现原来这就是天差地别。
江赫承浪费了和沈念之间该在一起的三年,现在想要挽回,已经晚了。
江赫承还想再问,但似乎没什么继续问下去的必要。
毕竟他不记得他和沈念一起吃过刺身。
“去看一下,别让西西吃对胃不好的东西。”
江宿是无条件地服从江赫承的话,闻言立刻起身,朝林砚和江赫承所在的包厢走去。
江宿在包厢的门框上敲了敲,听到应声,撩开了帘子。
火锅店的生意极好,包厢只有一张桌子,地面规划得格外严谨。
里面没地方,江宿就站在门口,他侧着身体,微微俯身,坐在隐蔽角落地方的江赫承,恰好看到了沈念的脸。
为了吃火锅,她把头发扎了起来,素净的小脸裸露在外,漂亮得不可思议。
整个火锅店都似乎有了颜色。
江西西坐在沈念的腿上,两个人的长相如出一辙。
沈念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餐盒,手里拿着勺子,正在喂江西西。
江赫承知道,江西西这次的心理疾病比上一次要严重得多。
上次起码能灌得进去,这次如果灌的话,都会从口鼻里冒出来,江赫承心力交瘁。
让人给女儿准备了营养液,不至于让她失去生命。
可是医生也说过,再好的营养液也不如进食,会伤脾胃,对她的心脏病也不佳。
可是下一秒,他看着女儿张开嘴,把勺子里的吃了下去。
江赫承猛地站了起来,江西西不能吃不好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借口,一个自私至极的借口,她怕沈念和林砚的关系更进一步。
可是沈念真的能喂进去。
她已经仰起头,目光看见江宿,猛地僵硬。
江宿不知道说了什么,沈念已经起身,把江西西递给他。
江宿也伸手接了,可是江西西排斥得厉害,死死地抓着沈念。
她抱的是脖子,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沈念的头发,沈念的脸上出现了吃痛的神情。
“麻麻!”
江西西憋着气,尖锐地叫了一声。
江宿惊呆了,就连江赫承也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沈念只能又把江西西抱了回来,她缩在沈念怀里,身体抖动的厉害,明显是害怕,怕沈念抛弃她。
实际上,江宿出现在包厢门口,沈念也很震惊。
甚至无意识地抱着江西西的手臂紧了紧,虽然早就做好了要归还孩子的准备,可是江宿的出现,仍旧让沈念抵触。
可是沈念也清楚,在抚养权上,沈念根本争不过,一是她没有血缘,二是她对外形象不如江赫承正面,三是经济实力和能给的生活上。
沈念的脸僵了僵,她没想到她都已经考虑到这个方面了。
江宿对她仍旧有尊敬:“太太,先生知道您带小姐来了火锅店,让我来看一下。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