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被徐为安扯着衣领,躲也躲不开,下意识地去挡。
她已然在等疼痛降临,可是久久没等到。
腰肢一沉,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,睁开眼就看见了江赫承紧绷的下颚线。
一手抱着她的腰,一手扣着徐为安即将落下去的大掌。
江赫承已经抬脚,一脚将年近四十的徐为安踹了出去。
这一脚下去,江赫承一双手都落在她腰上,把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沈念吓得不轻,她心跳有点失频。
江赫承的突然出现,吓到了周围的人。
包括徐父徐母在内,徐母平时最在意这个儿子:“你这人,竟然敢踢我儿子?”
徐母手忙脚乱去扶自己的儿子,她是一个贵妇,平日里并不怎么见江赫承,所以对他也不认识。
反而是徐父,一眼认出了人。
他脑门上猛地冒出了汗:“江总。”
江赫承上下检查沈念,他拧着眉心,脸凉得像是在寒潭里浸过:“有没有受伤?”
沈念摇摇头。
确定人没事,江赫承才把人拉到自己的身后,他居高临下看着徐父:“徐总特意带着儿子和妻子来医院羞辱我老婆,嗯?”
“不是,都是误会,犬子只是和江太太开个玩笑。”
开个玩笑?
徐为安的动作和表情可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。
“开玩笑?”
“车祸是开玩笑,耳光也是开玩笑,徐为安的玩笑真让我长见识。”
江赫承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:“徐家刻意的羞辱,江某记下了。”
说完,他拉住沈念,往里走。
沈念被他拉得一个踉跄,她腿上的刮伤还没好,即便是结痂了,一踉跄也会疼。
脑门上更是因为疼,直接冒了冷汗。
江赫承也发觉了,停住脚步,沈念还没反应过来,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人已经被江赫承打横抱起。
“江赫承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江赫承的心情不好。
一张脸堪称阴郁。
到了病房,把人放在床上,“怎么,他打你你就站着让他打?”
沈念眨了眨眼睛,低声说:“我没他力气大。”
沈念到底是江太太,这张脸那么娇嫩,谁都能在上面抽上一耳光,江赫承怎么想怎么气。
江赫承在单人沙发里坐下,拿着手机拨打电话。
两人相距不远,她能听见对面是言瑾接的。
“我让你给徐氏个教训,你是不是和他们闹着玩的?”
“江……江总?”
言瑾被江赫承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到了,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发生什么事告诉你有什么用?三年我要看到徐氏资金链断裂的消息!最多半个月,徐氏必须在江城消失。”
江赫承愤怒地挂了电话,又把江宿叫了进来。
“先生?”
“你去给徐为安长点记性,让他明白什么人可以碰,什么人不可以碰。”
江赫承仍旧不解恨,嘴角扯了扯,“他那两条胳膊还挺有劲的。”
江宿波澜不惊,低声说:“是。”
他应下之后就出了病房,沈念却有点害怕,“阿承,你在干什么?”
“看不出来么?我不给徐氏点教训,他们上赶着来找我的晦气。”
“沈念,你真行!跟橡皮泥捏的一样,骨头都是软的,人都能抽一巴掌,传出去我的脸都要别你给丢尽了!”
沈念:“……”
她还以为江赫承是要给她出气呢,原来不过是嫌她有点丢人。
“你这样做不是犯法的吗?”
江赫承看她的眼神一时间尤其看一个傻子:“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,我有必要为了一个脑残折损身边的人?”
沈念并不能理解江赫承话里的意思,直到第二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