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是被林姜推上去的。
她不怎么会唱歌，坐在麦克风前，前调音乐都响了起来了，人还懵懵的。
几乎她刚上去，就有人认出了她。
“是沈念。”
“沈念！”
“沈念！”
沈念在台上挥了挥手，举起话筒，声线温淡唱了起来。
她声音很轻，唱抒情歌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，虽然没什么技巧，但架不住情动。
喧嚣的会所，似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，舞池中间摇晃的人也渐渐停了下来。
整个会场里，都是沈念的声音。
林姜正陶醉着，面前忽然坐下一个人，她侧了侧头，看见了温蔚。
他的长相，俊美得过于锐利，似乎是一把刀，能割裂一切。
温蔚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服，拉链拉到了最上面，遮住了半张漂亮的脸。
坐在卡座上，周围的俊男美女，都成为了陪衬。
“温天王？”林姜很惊喜：“念念唱得怎么样？”
温蔚拧着眉心：“你自己听听好不好听？”
这语气，显然是觉得沈念唱得不怎么样。
可是沈念到底是她名下的艺人，林姜自然不会说她不好：“念念不是专业的，也没学过，唱歌就是感觉，但是念念贵在感情投入，声线优越，不是吗？”
温蔚嗤笑：“你倒是会推销。”
林姜唇角挑了挑，低声说：“你到底签不签？”
“签。”
林姜眼睛猛地一亮，温蔚又毒舌打击了一句：“反正歌是我唱不是她唱，她唱得多难听都行，我要的就是一个漂亮的背景板。”
林姜哽了一下，随即落落大方的笑：“那我们念念一定是娱乐圈里最漂亮的背景板。”
温蔚：“……”
沈念的经纪人，脸皮真是厚。
同一时间，许言白出门接了电话，就看见了台上的沈念。
他有些意外，接完电话折身回去。
傅寒深江赫承和圈子里一个二世祖打起了牌，苏筱乖乖地在江赫承的身侧坐着，手里捧着一杯柳橙汁，像是一个小媳妇儿一样。
恰逢这一场江赫承心不在焉，输掉了。
结算时，一百万进去了。
许言白嘴角扯了扯，拉住了在包厢里等吩咐的经理问：“陈经理，你们会所驻场一晚上多少钱？”
陈经理不知道许大少怎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，但还是如实回答：“看时间段，晚上的气氛高，一晚上差不多四个小时，可以拿到两万到十万不等。”
纸醉金迷是高端会所，能进来的，非富即贵，驻唱歌手给的酬劳也不会低。
江赫承已经掀眸看了他一眼，“怎么，许氏要破产了，打算来卖艺？”
“这话我也想问你，你怎么苛待念念呢？人怎么跑到会所来唱歌了。”
陆辞眼睛一亮，“沈念还会唱歌？那《明月落地》的主题曲也让她唱得了。”
“言白哥你是不是认错了，念念那种身份怎么会在这种场合献唱？”
许言白：“我一个人可能认错，不能整个纸醉金迷的人都认错吧？下面喊她名字的声音能把屋顶掀了……”
江赫承的眸光沉了下去，身上时候覆盖了一层霜雪，手里的牌丢在了桌面上，起身往外面走。
苏筱愣了一下，放下果汁追了上去。
一楼镂空连接二楼，站在栏杆前，正好能看见台下。
大概知道沈念在献唱，二楼栏杆附近站满了人，江赫承凭借身高优势，已经越过人群，看到了正在下台的沈念。
下面气氛很足，有男人抬高声音喊着：“念念，再来一首！”
江赫承的脸色更加难看，从楼梯下去。
沈念穿着高跟鞋，走到了A3的卡座上坐下，她对面赫然坐着一个男人。
江赫承疾步过去，沈念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