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手指，指着苏眉。
苏眉哪里被小辈这么斥过，当下就恼了：“不是亲妈就是不负责任，筱筱的女儿竟然让你教得这么不负责任，又没有礼貌？”
沈念并不这么认为。
江西西很懂事，从住进水湾林谢，从来没有闹过事，只是粘人了点，但是也不算是缺点。
反而是苏眉，这么说一个小孩子，才显得没什么教养。
“妈，礼貌和教养都是对人的，你是西西的外婆，为什么对她一点包容都没有？”
“你是我妈，为什么一句我的解释都不听？难道在你的心里，至于苏筱一个人才是你的女儿？”
苏眉气笑了：“反了你了，竟然敢骂我，你给我滚出去！”
沈念不仅没滚，反而伸手拉开了江西西的衣服，雪白的小肚皮上都是青紫交错的痕迹。
苏眉瞳孔缩了缩。
“你早就知道李月有虐待孩子的倾向，是不是？”
“你那么喜欢苏筱，就不能喜欢一下西西吗？你忍心？”
苏眉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大概天生就是来克她的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沈念，你要逼你妈承认做了犯法的事情，进而把我送到监狱里吗？你想清楚，你这样做对不对得起你的舅舅。”
这句话，似乎萦绕在了沈念的脑海里，一直到她出了沈家还没能反应过来。
心似乎在滴血。
沈念一直觉得苏眉有些偏心，她更加偏疼苏筱。
怀里抱着江西西，第一次，她觉得自己可悲。
“妈妈，妈妈的妈妈也不喜欢妈妈。”
江西西的话说得拗口，可是沈念听得懂，把江西西放在地上，她很矮，伸手只能抱到她的大腿。
“你知道什么？没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宝宝。”
“可是妈妈就不喜欢西西。”
沈念顿了一下，“你爸爸不是说了吗？苏筱才是你妈妈。”
江西西摇头，她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，“那就更不对了，坏阿姨讨厌西西。”
沈念一怔。
小孩子天生敏感，能感觉到不同人的情绪，所以江西西说苏筱讨厌她，肯定是苏筱做了什么。
可是转念一想，当初江西西不过是苏筱嫁给江赫承的工具。
三年来没怎么接触过，不喜欢似乎也很正常。
沈念不愿意伤春悲秋，朝江西西伸出手，“走吧，送你回家。”
“是一起回家。”
江西西牵住她，笑着说。
沈念笑不出来，水湾林榭是江赫承给苏筱的家，从来不是给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