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惊棠的脸上，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面容。
尤其是那一次，惊棠还一反常态的，问了这个小厮一个问题。
他说道“你说，你如果心系一个人，而这个
人换了容貌，换了身份，甚至连你自己，都没有办法辨别的时候，你还能够坚守住自己的内心吗？”。
这个问题问的小厮一阵蒙圈，虽然这小厮，并未在这四皇子府之中，有什么心仪的姑娘，但是他多多少少，也听过不少的戏文，能够明白这惊棠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而他震惊的，并不是这句话的内容，反而是他的主上，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？
这等仿佛和儿女私情牵扯上关系的东西，怎么着也和这惊棠两个字，看起来不不搭。
但是既然主上，都已经开口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了，这小厮也是没有任何遮掩的，直接就回答道“那主上你心系的是他这个本真的人，还是他表面上，看起来的那个人呢？”。
此话一出，倒是他惊棠愣在了原地，他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，甚至过了好一会儿之后，也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，没有给他回答。
虽然说这个小厮，并没有见过什么太多的市面，也没有经历过太多复杂的事情，但是他却能够看得出来，他的主上那一颗空洞的心，好像住进了什么人。
而且根据此后的一些事情，这小厮也基本可以判断的出来，不出意外的话，这么多年，常岁是唯一个走进他们四皇子府之中的姑娘，同样的，应该也是走进了他主上的心中。
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小厮，和外界没有什么联系，而是四皇子府之中有人丁冷清，所以他平日里除了揣摩自己主上，也就是惊棠之外，实则就没有什么事情干了，俗话说得好，滴水穿石，铁杵成针，他这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揣摩着惊棠心里的想法，观察着惊棠的一言一行，这自然能够得出来很多有用的东西。
“属下的这一番话，姑娘可能不太信，毕竟我们家这主上，看起来实在是与人不善，而且因为自幼的经历，他从来不会在他人的面前，表露自己的内心，哪怕我是从小跟在主上的身边照顾着他的起居，然儿主上，却从来未曾跟我认真提过他内心的想法，所以这所有的一切，都是属下一点一滴摸索出来的，姑娘要相信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能揣摩主上的心思了”这小子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明白，但是这小子也是个聪明人，能够看得出来，常岁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，所以便紧接着同常岁表明了一下，他所言说的这些事情的真实性，生怕常岁不愿意相信的模样。
是啊，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，谁能相信啊，或者应该说是，谁敢相信啊。
他们亓国堂堂的四皇子，竟然对行走江湖，让人闻风丧胆的极地戈罗心生爱慕，这种事情哪怕就是街边的戏文，都不敢这么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