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常岁也明白,也能够看得出来,惊棠和夏饮羽二人之间,是真的拥有一定的兄弟情在的,哪怕就是同夏遗灰,惊棠也没有这般掏心掏肺过。
所以他刚刚的一番话,就好像是在惊棠的心中扎了一根刺。
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在权力的面前,哪怕就是手足,也很有可能自相残杀,更别提是打从一开始,就已经被夏皇后捏在手里的夏饮羽。
不过夏饮羽这个人,命里变数太多。
像夏皇后那种原本就为高权重者,他们置身于权力漩涡的中心,早就已经变得百毒不侵心狠手辣了,就算是夏皇后能够做出戕杀亓国皇子,从而扶持他们夏家子孙上位的事情,常岁都不觉得奇怪。
毕竟她在现代的时候,可了解了不少,千百年来有多少个大臣,有多少的妃子,做过这等大不敬的事情。
天家之内,哪里还有什么真感情?
“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猜测而已,或许三皇子受伤这件事情,是夏皇后所为,但是如果连合起来纸条那边的事情的话,我倒并不觉得夏皇后,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”常岁言语之间,可是丝毫不避讳他们这亓国皇室,甚至根本没有关心,隔墙有耳这个问题。
或许是因为常岁天天待在这个地方的原因吧,所
以她知晓这周围每一棵树的位置,每一个适合隐藏人的地方,所以她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。
也就只有她,敢在大理寺这等地方,和亓国皇室的人,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。
而惊棠也是皱了皱眉头,他倒是宁愿这一切是夏皇后所为,这样的话,反倒是省了许多的麻烦。
但现在最害怕的,就是有一些人藏在暗地里对你放冷箭,但是你却完全找不到对方的蛛丝马迹,只能够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,被别人当做靶子,却没有办法还击。
这种感觉的体验感非常的差,惊棠小时候就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在他有了能力之后,便一直在暗地里培养着各种各样的暗卫,替自己做事情和探听消息,为的就是能够早一步得到一些危险的信息,好让他不至于像是一个傻子一样,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。
而这是在这样的体验里,惊棠逐渐发现,在暗地里做事情,反倒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顺畅。
皇室之中,很多的东西都不能够抬到台面上来,这一点在惊棠很小的时候,他就已经明白,所以其实很多的对垒,很多的新风血雨,都是在背地里看不见的地方进行的。
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表面上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人,表面上看起来让你觉得纯良无
害的人,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掩饰,就会露出自己最原本的模样。
“我刚刚说的东西,你都要考虑到,同样的我也会替你留意这些,只是现在我觉得我们,还是要弄明白那个纸条的来路才可以,或许我们可以去京门府役那边,或者是巡防营那边,探听到那个灯笼是什么模样……”常岁还没有说完这一句话,自己就闭了嘴,因为她突然间想到,昨天河水之中那成千上万的河灯,就算是有些河灯看起来非常的诡异非常的特立独行,但是自己的这个想法,依然是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好像最近她的脑海里,总是会生出这样不自量力的想法……
“被挂在树上的灯笼,或许也是一个突破口,也说不定”惊棠总觉得这个纸条出现的不简单,并且那个灯笼被安排在树上,想来也应该是有特殊的用意,或许做这个局的人,也想要通过这一个灯笼,而且指向某些人。
这个猜测在惊棠的脑海里出现的时候,他都忍不住嘲笑了一下自己,有些事情或许并没有他想的这么复杂,他之所以给自己找这样一个借口,无非就是面对这样的局面,没有办法想要找点事情做罢了。
毕竟坐在这大理寺之中,坐以待毙也不是一个办法,还不如去看看那个灯笼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