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侃,夏饮羽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,刚刚准备想发脾气,却感觉自己的后腰好像被别人掐了一下,这个掐自己的人自然是不用说,肯定是常岁无疑了。
还没有等夏饮羽扭头看向常岁,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,想要知晓她到底心里,是有怎样的一番算计的时候,就见常岁重新将那一把折扇插在了夏饮羽的腰间,然后低眉浅笑了一番,在抬眼之时,双眼之中已经充满了一种凛冽之感。
“我劝你今天还是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那些花花肠子,我有正事要做,你若是给我让一条路的话,他日我们二人再见面,依然还算得上是表面朋友,如果说是你给我添堵的话,我可不在乎你是什么雒野公主手底下的琴师,在我眼里,所有阻碍我道路的人,都必须得要被清理,哪怕就是你,也不例外”常岁的这番话说得并不是很大声,在这般人潮涌动的环境之中,反而只有他们三个人,能够听的清楚。
一开始的时候,夏饮羽也没有想到常岁竟然会如此正儿八经的威胁旎炔,毕竟不管怎么说,旎炔现如今可是有一个台面上的身份,那就是凉国的使臣,哪怕就是他身为夏小侯爷,轻而易举也不能够得罪使臣,但是常岁在威胁他的时候,却完全是一副信手拈来的姿态。
果然啊,也只有常岁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,可以完全不在乎两国之间的邦交,说这些话了。
虽然夏饮羽也有心这么恐吓一番,但是最近一段时间,呆在他的兄长下一会的身边做事情,多多少少
他也明白了,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邦交有多么的重要,而且他们这些为位高权重的重臣,很有可能就因为三言两语的话,就会引发一场战争。
而战争一旦打响的话,流血的事情,是必然有发生的。
只是说起来倒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悲哀,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邦交,来源于使臣,矛盾,也是来源于使臣,但是需要为这矛盾负责任的,却是边关那些平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的战士们。
他们甚至都没有机会参加这一场矛盾,但是却一定要负责他们的结果。
以前的时候,夏饮羽在帝都之中完全体验不到那种感觉,但是等到他的哥哥,也就是夏遗灰荣归故里之后,他平日里也因为一些公务的事情要去往军营,那个时候才发现,他们的生活有多么的艰苦。
边关北疆之地,天寒地冻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天都没有阳光,先不管他们的生活有多么的艰苦,就说万一皇帝陛下的军令下达的话,受了一辈子苦了他们,必然要亲赴战场,而但凡要上战场的话,就等于是说将自己的人头悬在了裤腰带上,很有可能一去就不归了。
原本帝都之中潇洒恣意的夏小侯爷,也也开始渐渐地长大了,他也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,很有可能会引起千里之外的边关血流成河。
他觉得自己肩膀上,好像有什么东西,越来越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