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安慰,他总觉得这是常岁也在关心自己的安危。
不过,他的这个想法也真的没有错,常岁也是真真正正的在关心他的生死存亡,毕竟只有惊棠在这亓国帝都之内顺风顺
水,她常岁这个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人,才能够安安稳稳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。
换而言之,就是他们两个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既然如此,常岁当然是要替他着想。
只是惊棠并不知道她的这些目的罢了,或者说是他心里也是心知肚明,也仅仅只是心知肚明。
人在感情里,永远是个傻子。
“之前吕浅生的那个案子,我现在手上也已经有了些许苗头,若是父皇因为宫中动乱的事情,至今没有一个结果而怪罪下来的话,我多多少少还有一个搪塞的理由,但是我的三皇兄,却不一样了”惊棠多多少少也知晓,她常岁和三皇子之间不太对付,因此也就借着这股劲儿,调侃了一下自己的兄长。
别看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,但是在皇室之中,又哪里来的真真正正的手足之情,从很小的时候,惊棠就已经成为了三皇子的眼中钉,不过因为惊棠这个家伙也实在是太过聪明,再加上他也没有什么母家的势力,这才没有成为三皇子的要检出目标。
细细说来,就以惊棠这么多年收集的线索来看的话,大皇子体弱多病这件事情,多多少少和这三皇子有关。
虽然他们两个都是自己的亲哥哥,但是惊棠却并未插手这些事情,帝王之家,哪里来的感情?
可能是因为聊了这么半天,终于有一句话说到了常岁的心坎上,她
便突然间释怀一笑,然后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接着说道“提起这三皇子,我倒是还有几笔帐没和她算清楚,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,你刚刚说吕浅生的案子有眉目了?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难不成还被你们扒到了什么线索不成?”。
“倒也不算是什么线索,只是现在还在确定的过程当中,有些东西不见了,没有那些东西的话,也没有办法结案,所以才一直拖着”惊棠虽然已经拿常岁当做自己的心底人,但是在涉及某些自己切身利益的东西的时候,他还是选择了含糊其辞,并不是因为惊棠对待场所不够真心,而偏偏正是因为如此,惊棠才不愿意把这些不确定的信息传达给常岁。
毕竟他也没有想到,关于之前那些信件的东西,之所以消失,实则也同常岁有关。
“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,明晚是河灯节,我以惊棠的身份,邀请你去游放河灯,如何?”惊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并没有提起自己四皇子的身份,反而是用惊棠这个名讳,和常岁许下了这个邀请。
脑袋里放空,完全是一副百无聊赖的状态的常岁,随口就回了一句“行啊”。
只是常岁没有发现的是,她这般轻描淡写的回应,却好像是在冥冥之中,给了惊棠一个承诺一般。
有些东西,不仅仅已经发芽了,它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疯狂生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