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国师大人,哦不,是那个玉面小老头的想法,那么常岁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。
这种被别人守株待兔的感觉,非常的不好,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一般,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,那把刀子会落在你的脖颈之上,常岁来到这个世界,心中是想要有一番自己的作为的,但是她并不想要被这种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。
甚至此时此刻,她已经将之前自己,同惊棠二人之间相处之时的那种尴尬,给抛到九霄云外了,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弄清楚那个家伙到底是谁。他出现在红楼之中的目的是什么?或者换而言之,他为什么要让常岁去到那个地方?然后和她说那些话?
那个人所针对的是她常岁,还是戈罗?这件事情,她的心里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,不过让人毋庸置疑的是,那个家伙的接受能力,肯定比这个时代的人要超前许多,甚至在这一刻,常岁的脑海里还在想着,这个家伙有没有可能也是穿越而来的……
正当常岁大开脑洞,心想这个穿越而来的人,又是来自于哪个时代?或许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,也未曾可知之时,就见惊棠突然间起身,从旁边的架子之上随便扯来了一件大氅,盖在了常岁的身上。
现在已经入夏,事实上天气已经快处
于一种燥热的状态,只是今天气温骤降的原因,主要还是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。
没有错,外面的雨势已经越来越大,用滂沱大雨来形容实则都不为过,雨水滴落在琉璃碧瓦之上,顺着瓦间滴落下来,在他们眼前的这一排之外之外,织成了一道类似于琉璃一般的雨帘。
而伴随着这滂沱大雨而来的,还有一阵又一阵的凉风,这凉风将细密的雨点,飞溅起来的那些水雾给吹了进来,一时不查,常岁便已经感觉自己的发丝,似乎都好像展染了些许雨水。
人身在暴风雨之中,哪怕就是你头顶上有一片遮雨的瓦片,最终也是逃不过这场大雨的侵蚀的。
这个道理,用在现如今她深处的局面之中也同样适宜。
只是这一件厚厚的大氅盖着常岁的身上,就真的能够替她阻挡掉这些风雨的侵蚀吗?
只见惊棠重新落座于自己的座位之中,四肢舒展开来,看起来就好像是午后小憩一般,眼睛半眯着看向外面的雨帘,接着语气有些悠然地说道“你不是说要送我登上皇位吗?”。
饶是常岁刚刚已经猜测了,惊棠很有可能会和自己说的所有的话,但是却唯独没有猜测到,这个家伙竟然同自己提起了这个事情。
这个时候,就算是惊棠不再同自己询问之前它心中的疑惑,也应该
是同常岁商量,或者是讨论一下关于那红楼的事情,再不济也应该是同自己言说一番夏家两兄弟现在的安危,只是未曾想到的是,他突然间话锋一转,提起了这件陈年往事。
实在也不算是什么成年往事吧?毕竟这句话是常岁前不久在那一场宫宴之中,宝塔之下告诉他的。
甚至于在那一刻的时候,常岁是真心实意想要将惊棠送上亓国皇帝的位置,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只有惊棠成为了亓国的皇帝,那么她在亓国帝都之中,才能够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换而言之,他惊棠就是常岁的保护伞。
假设惊棠握住了亓国最大的权利,实则常岁也几乎可以说是接近了权利的中心,没有错,也不知道为什么,常岁就是完全不在乎惊棠会兔死狗烹过河拆桥。
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,办起来难,甚至很有可能是一件耗费时间人力,路漫漫长修远兮的事情,现在眼下还有其他的紧要事件等待处理,他为什么要偏偏提起这个事情呢?
只是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,常岁现在也一扫自己刚刚心里的那些纠结与尴尬,为了避免惊棠继续同自己询问关于自己身份的问题,常岁则是接过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