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仔细说起来的话,就好像是这个旎炔就是这一切的主谋,但是因为惊棠没有任何的证据,能够证明这一切和他有关,所以他这个时候也就有一种逍遥法外之感。
这样的人,谁碰到了,也都恨得牙痒痒吧。
不过好在常岁也是一个从小就经历过非凡历练的人,所以哪怕对于旎炔这般故意挑衅的姿态,她也能够保证自己的情绪,不会有任何的动摇,只是依然冷着一张脸,语气不善的说道“太子妃殿下未醒之前,这宴会之中,所有人不得离去,所有无官阶之人尽数关押,等候审问”。
说罢,之后便一甩广袖衣袍,转身离开。
他这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的模样,到时让常岁看到了他别样的一面,不过这个时候常岁根本不关心,他刚刚到底是来干什么的,她只注意到了一点,那就是惊棠所说的,将所有人关押等候审问。
那么,这个家伙,也自然是其中之一了。
只要他逃不掉,那么常岁不怕从他的嘴里撬不出来东西。
“啧啧,我不过只是一个琴师罢了,却要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,小狐狸,我看你同那四殿下之间关系挺不错的,能不能替我求一求情啊?”旎炔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的悔改之心,径直就凑到了常岁的身边,语气又恢复了之前刚刚那般的撒娇之态,仿佛真的好像要常
岁替自己求情似的。
但是旎炔这家伙又何尝不心知肚明,刚刚若不是他自己凑到了常岁的身边,那个惊棠也不可能会过来,甚至他也不用遭受这些无妄之灾。
但是他这个时候之所以对待这般危险明知故犯,也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常岁,并没有感受到惊棠对待自己的这一抹关心,这反而倒是让旎炔感觉自己,好像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。
对待这个家伙又凑到了自己的身边,常岁倒是没有第一次那般的矜持,直接伸出了手,推着他的胸膛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然后常岁便对他低了低头来了一句“既然你只是一介琴师,那么我也就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,毕竟我不善音律,我们二人之间,难成知己”。
说罢,常岁便转身离开。
但是看着常岁如同刚刚惊棠那般潇洒的身影,旎炔倒是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对待方式,只见他突然间伸手扯住了常岁双臂之间挽着的长陵,似乎想要留下她似的。
而这一切的动作,正是落在了刚刚离去的惊棠眼中。
也不知为何,他的心中就好像是被别人点燃了一个火把一般,突然间就燃烧的他有一瞬间失去理智,只见这惊棠一脚踢碎了自己矮案旁边的酒壶,然后将漂浮在空中的一片碎片翻脚踢了过去,碎片精准的划过,将这一片长绫给彻底斩断。
仿佛,好像企图用这种办法,斩断无形之中的什么一般。
常岁刚刚察觉到自己的长绫被别人扯着了之后,第一反应就是用力扯回来,但是却未想到,就在她刚刚用力之时,这长绫便已经断裂。
而因为不知道这长绫的突然断裂,所以常岁便猛然间一个踉跄,差一点点就栽在地上,等她站稳了脚跟之后,便向自己的旁边瞥了过去,招眼一看就瞧见了惊棠冷眼站在他们的不远处,身后的发尾和脚腕的衣袍,就好像是被微风吹动了似的,摇摆了几下才蓦然间停住。
作为一个已经有了不少战斗经验的人来说,常岁自然能够辨别的出来,之所以裙摆和头发会有这样一个弧度的飘动……,想来自己的这个长绫为何突然间断裂,应该就是这个家伙的作为了。
不过,虽然对惊棠如此出手有一些不爽,可是常岁也不得不谢谢惊棠替自己解围,毕竟她还是不要同这个旎炔有太多的牵扯为妙,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想要从这家伙的身上探听些许什么,不过现如今自己还是不要偷鸡不成,反蚀把米了。
继续同他纠缠下去的话,很容易招惹来其他人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