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不是好好的坐在那里呢,怎么被你说的就好像是马上就要两脚一蹬驾鹤西去的模样呢?”。
御肆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调侃一下这个小老头,竟然在如此疲惫的情况下,甚至连呼吸都快调整不过来的情况下,语言也能够这么的顺畅吐槽自己。
因为他现的双眼,正紧紧盯着自己主上的眼睛。
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。
掐指算来,陪在惊棠身边最久的人也就是他御肆了,不管是按照年份来算,还是按照陪伴在惊棠周边到时间来算,御肆都可谓是数一数二的老人,但是他同惊棠相识这么长时间,却从来没有看到惊棠有过这般的情绪,这一霎那,御肆甚至感觉眼前的这个主上好像有一些陌生。
惊棠好像有那么一瞬间,从自己心中的神坛之上跌落了下来,仿佛浑身上下沾满了银灰色的俗世烟火,不再是那个能够让御肆一辈子望其项背的主上了。
在御肆心里的主上,永远是那样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誓不罢休的人,因为他心有执念,所以整个人在努力他的目的一时,才会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意义生辉的光芒。
而这种光芒,就好像是在御肆黑暗的生命之中,起到了一种灯塔的作
用,让他明白了自己将来该去向何方,自己将来该做什么事情,更明白了什么样的生活方式,活下来才是有意义的人生。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御肆就一直想要成为惊棠那样的人,为了目的誓不罢休,并且为人处事永远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,仿佛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,仿佛任何的危险,都能够被他轻易化解,这样的人永远看不到他慌乱的一面,永远看不到他生气的一面,让你觉得深不可测,又会觉得非常的可靠安心。
可是现在,不一样了。
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主上,似乎好像从这个常岁出现开始,就开始逐渐偏离了一开始的轨道,甚至御肆还想要去问一问惊棠,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最初的执念。
他是否还记得,他们一开始接近常岁,又到底是为了什么?
顷刻之间,御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整张脸上也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担忧之色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接近于让草木结冰的冷漠。
甚至在这一霎那,原本还想要叽叽喳喳一番的医师,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,因此感忙收回了自己刚刚想要说的话,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御肆的身上。
这个小老头那一双看似好像有一些浑浊的眼神之中,也仿佛看透了某些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