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如蝼蚁,怎敢与之比肩,但是此时此刻情况不明,他们的命自然没有马车之中那人的命重要。
只是当休涯慢慢的将麓皮门帘掀开的时候,他却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。
这人的面容装扮他熟悉异常,可是神态表情却让他疑窦丛生。
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也是很复杂,又是庆幸,又是担忧。
庆幸的是马车之中的人毫发无损,担忧的是,这人,似乎有些……
“你们是谁?”当常岁猛然间睁开眼的时候,她看到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。
其实问题并不是出在这个少年郎身上,而是出在此时此刻常岁身边所有的东西身上。
她原本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早早的就睡下了,因为游戏不顺心,所以这个觉睡的也不是特别安稳,会做梦这件事情是常岁意料之中的,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梦到这样的画面。
自己身处的这一辆马车和身上穿的这一套衣服,包括眼前看到的是一位脸颊上还带着血迹的少年,无一不是在告诉的常岁,她现在所处的地方,和现代社会没有任何的相同。
但是一般情况下人做梦不都是没有太大的痛觉了么,之前的时候常岁有做过自己在峡谷的梦,所以她也算是比较有经验,可是这一次不同,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就好像是被人打断了,所以自己根本动弹不得,而且自己刚刚说
的那几句话声音之中都有些许颤抖。
这大概是一个比较折磨人的梦吧,常岁心里想着。
休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,一瞬间有一些些的恍惚,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复什么,毕竟这样一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问题,怎么着也不应该是由她来问他们,在极地的时候,大家都知道,眼前的这位,可是手握重权杀伐果断的罗刹。
现如今眼中那略带惊慌的迷茫,是断断不可能出现在她的眼中的。
这一点,休涯可以拿人头担保。
想当初她在极地的修罗场上,身边血流成河,一袭白衣染成鲜红,面无表情的脸上血迹斑斑,她的眼底恍若三九寒天一般冰冷,古井无波到让人以为她根本没有呼吸。
这样的人,哪怕就是看你一眼,也会让你脊背发凉,而现在这一双和昔日一模一样的双眸之中,却仿佛春冻初开,河水乍暖,惊起一阵涟漪。
“属下失职,请先生降罪”休涯说话之间,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,可是她身上的气味和灵气,都是他所熟悉的,而且从刚刚的那一场诛杀开始,马车其实都被卡在这悬崖之畔,附近根本无路可走,也不会发生有人偷梁换柱的事情,再说了,谁能偷了她的梁换了她的柱?
所以这个时候哪怕心中疑虑重重,规矩依然不能丢,轻易未多言,只是当刚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而该复述一下情况的时候,他自然不会说别的。
只是坐在马车之中的常岁现在处于一个懵圈的状态,她也不是接受不了这种开局死人的局面,只是有些感慨和激动,这一场梦境的质感,似乎真实到爆。
虽然现在她对周围一问三不知,但是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兴奋。
不过作为
一个网游选手,平日里各种游戏玩多了,也就熟悉了这样恍若开启副本一般的开头,再加上常岁以为自己是真的在做梦,也就并未多疑惑什么,而是顺水推舟一般回了一句“现在什么情况”。
之所以说这一句话,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句话的适用性,一边可以让自己对陌生的周围了解一些,一边还可以显得自己不是太过的奇怪。
这是她的如意算盘。
她可不敢保证,身边这一个看起来丰神俊朗的小哥,在发现了自己是一个冒牌货之后,不会对自己动手。
“回先生,晏国的刺客团已尽数歼灭,可复启程”休涯回话的时候,常岁还往外仔细看了看,那浓重的血腥味和残肢断臂,几乎让人感觉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