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~
易正深深叹了口气。
问他 可有办法医治。
老军医摇了摇头,只能暂时吃着老朽活血化瘀的药方,但是药效甚微。
就得看小女娘自身修复力如何了,何时能自己消化掉瘀血便能恢复。
易正惭愧的说,只要还能好好活着,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说完张农就退下了。
易正看了看躺在塌上面色苍白的女儿,然后在她的塌前来来回回踱步走了一遍又一遍。
刘备权风风火火的跑进来,将军,长安城赵阙的信笺。
易正接过来,打开看了看。
赵阙大体意思是问,“将军之女可曾平安抵达,若已平安抵达”,便请传信告知一声......
易正,随即走到案桌前,提笔给他回了信,吩咐让刘备权赶紧差人送回长安。
易正手里的兵权共总三十万,杨胡一战险胜,但兵力折损了堪堪将近一半。
他深知,兔死狗烹,他已然打完这一仗 ,回去长安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。
闲安王府就是例子。
想起闲安王府,他又为痛失挚友而心痛,更惆怅接下来的路何其艰难。
叹道,覆巢将倾之下,安会有完卵。
摇了摇头,走到书案前写了一封军报,自“请旨镇守杨胡”。
喊进来刘备权把信送了出去。
三天后,易芊浔醒了。
易正处理完军务就一直守着她,见到易芊浔醒了,杀伐果断的将军第一次泪眼婆娑。
小心试探的问她,你可还认得我是谁?
芊浔,点了点头用干哑的声音说道,父亲先让我喝口水罢,我实在口渴的厉害。
易正激动颤抖的帮她倒着水。
易芊浔,就着他的手连喝了三盏水,干涩的嗓子才堪堪舒服些。
芊浔问他,父亲为何这样问我?
虽然三年未见了,我也不至于不认得父亲了。
易正连连点头,记得为父就好,记得就好啊。
易正又问她,可曾哪里不舒服或者曾忘记什么事或者是什么人?
易芊浔,疑惑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,没有什么不舒服,有一点我甚是疑惑,我一直在长安京城待的好好的,为什么会突然来边关找父亲啊。
得 !易正一拍手,白激动了,这还是失忆了。
易正,给她讲了闲安王府的遭遇以及闲安王府的以前云云总总。
她听父亲说到宋唐时,脑袋里闪过一帧一帧模模糊糊的画面她记得他说等她,她也记得是他塞给她一个泥人。
对,泥人!她记得泥人。
她急忙要起身寻找,下了地,一眼就瞧见了,在大帐中的案桌上,那么小又显得那么不和谐。
一个只有浅淡轮廓的小泥人,孤零零的站在桌案边显得十分萧条。
她拿起,仔细摸索了一遍,放在手里,顺着泥人脸上的轮廓用细嫩的指尖淡淡的抚着。
易正被兵将叫走去议事了。
剩下易芊浔在大帐里,梳理着记忆。
在长安城的事情大约都记不得了,但是她记得有一个“他”虽然很模糊。
但是以前她好似很在乎很在乎他,因为一提起来心就揪在一起又疼又难受。
父亲说,他叫宋唐。
是一个我很在乎的人,但我不记得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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