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,就是利用小雷家的条件,发展其他的产业。
赵舒城其实早就有计划,那就是村子里后山的竹林。除了各家各户用来扎篱笆搭架子之外,就是挖竹笋,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任由竹子自由生长。
看到竹林就这样浪费,赵舒城觉得有些可惜。毕竟这竹子单卖价格不高,但是如果加工成为竹编制品,价格反而可能更高一些。何况赵舒城可是知道,自从78年以后,创汇反而各地市更重要的任务。而竹编制品,是小雷家这样没有什么工业化基础的农村,可以选择的最好的办法。
当赵舒城跟老支书说了这个办法之后,老支书一时间有些迟疑,说道:“东宝啊,你这个办法是不错,但是咱们村现在有这门手艺的人很少了。当年战乱时期,人都吃不饱,更不用说买竹编了。尤其是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,竹编艺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篾刀从事其他行业,就算是少数人,也都是编竹席。”
赵舒城点点头,说道:“这个我当然知道,但是咱们村现在的壮劳力,很多都没有进入砖厂跟养殖场。我们也不能看着他们跟其他村里人拉开贫富差距,可砖窑厂跟养殖场确实是人满为患,总不能跟以前一样搞大平均,也不能轮流去砖窑场或者养殖场上班,这样人均收入降低,也会打消村民的积极性。”
“所以咱们还是要发展其他产业,而竹编这个行当,说难也难,说简单也简单。我都想好了,咱们也搞成竹编工厂,施行流水线作业。一部分没有手艺的人,就直接去加工篾片竹丝,剩下的人去制作竹编制品。”
“咱们这些工艺品,主要的销售途径也不是咱们县里或者省里面,反而是要做出精品,做一些大型的壁挂,比如说王羲之的兰亭序,八骏图,唐寅的山水画等等。到时候带着咱们的产品,咱们也去参加广交会,要是能够拿到外贸订单,咱们也可以出口创汇。”
“我打听过了,这创汇任务对于县里来说也很重要,而且这产品价格也会比国内高很多,甚至外汇私底下兑换的话,比公开兑换要高得多。”
老支书听到后皱着眉头,说道:‘你这不是投机倒把吗?这不行!’
赵舒城笑着说道:“老叔,我也没想着私下兑换,不过可以跟县里面协商一下,这兑换比例稍微高一点,就够咱们村里人多赚一点。”
老支书犹豫了一下,还是有点迟疑的说道:“这能行吗?”
“行不行的,我也说不清楚,但是总得试一试吧?何况也不能让村里其他的壮劳力闲着没事干,要知道人都是患寡而患不均,不解决这个问题,村里人迟早眼红,到时候惹出麻烦来就不好了。”
老支书沉思一会儿之后,点了点头,说道:“行,那咱们就开始干,大不了这些东西就卖到县里面或者省城,总能卖得出去。你去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壮劳力没有活,我去找一下咱们村里的老手艺人,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来教学。”
“好嘞,老叔,要不说还得是您呢。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,这关键时候还得是您才能找到合适的人。”
老支书听到赵舒城这样说,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表明他也很开心。
虽然赵舒城跟老支书都支持开办竹编厂,可惜村里人对于竹编厂能不能赚到钱,甚至能不能跟砖窑或者养殖场收益差不多持怀疑态度。
所以哪怕赵舒城再怎么动员,却也只有一些老艺人以及十几个年轻一点的肯去竹编厂上班,其他人还在持续观望。
尤其是竹编厂开了几个月,一直都只能看到支出,却看不到任何的收益,就算是竹编厂的工人们也有些迟疑了。
砖窑厂跟养殖场的人对此也是议论纷纷,觉得赵舒城是拿着他们创造的收益,去养着竹编厂,觉得有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