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咱们村都分配新楼房的,都是同一批住进去的。现在的老房子,还是所谓的新房子,到时候都不能住人,你们还有什么争吵的必要?”听到赵舒城这样说,人们顿时来了兴趣,问道:“少安,你说咱们村都能住上楼房,你说的得是真的?”“当然是真的!”“那啥时候咱们才能住到新楼房里面去?”赵舒城盘算了一下,说道:“这个事情也不用很多年,十年二十年肯定能住进去,我保证,最晚不超过二十年,咋养?你们还要争抢新的砖瓦房吗?现在住到新房里的人,到时候选择楼房的时候,自动靠后一点,让其他人家先选。”“那我们不争不抢,就让老大住新房子。”“凭啥我们住新房子,爸在这个地方住习惯了,我们还就不搬家了,你们去住新房子!”赵舒城对此无奈的摇了摇头,其实谁住在新房子里,住在老房子里其实没有什么分别,因为新房跟老房子都是一样的布局,一样的大小,根本没有什么区别,唯一的区别,可能就是新房子新一点罢了。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年的三月份。赵舒城穿着新作的衣服,提着皮包,来到了原西县冒尖户大会场。看着这些其他公社选择出来的冒尖户,赵舒城很是感慨。现在人们的生活都好了,再也不是曾经财不露富的时候了,所有人都在高兴的谈论自己的情况。现在的冒尖户仿佛平民中新生的贵族一样,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抬举。大队干部都是自带铺盖卷,七八个人挤在一个学生宿舍里面,而只有这些冒尖户和公社干部才被一起安排到县招待所,两个人住在一间带沙发的房子里。吃饭也是在县招待所的小餐厅,在这个普遍还贫穷的情况下,这些先致富的人受到了人们的尊敬。胸前佩戴者写有“冒尖户”的红纸条走到街道上,连那些干部都有些羡慕的议论他们。毕竟这些每个月挣几十块钱的公家人,恐怕有五千块存款的人都不多。人们的观念在迅速的发生变化,过去的尊敬的是积极分子,现在却把目光放在那些腰里别着钱的人物身上。赵舒城当然知道这里的所有冒尖户,大部分是真的,也有少部分是假的。就比如他赵舒城,如果不算上自己系统奖励的金钱,那么自己也是假的,因为按照自己家现在的实际情况,根本达不到这个标准。但是赵舒城并不心虚,因为虽然现在达不到,可双水村的情况跟别的村子不一样,如果把村子里的所有资产平分到每个人家里,恐怕双水村所有人都能到这个标准,也都能出现在这里。可村里人都还是老观念,觉得财不露富,谁都不愿意来,所以才推荐赵舒城来作为代表。田福堂原本也可以作为代表,可他觉得自己是村支书,不愿意出这个风头,所以选择跟其他大队的支书住到一起去了。田福堂在面的其他人的时候,虽然还是老农民的憨厚样子,可内心觉得跟他们不一样。赵舒城同屋住着的是柳岔公社的胡永合,是靠长途贩运发家的。他一次性承包县里运输公司的两辆汽车,就是到省城跟平原地区的县镇里面拉面粉,然后贩运到山区,每袋面粉净赚四五元。甚至今年他还准备办一个罐头加工厂,现在看不上长途贩运的利润,想着发展自己的企业。胡永合对于赵舒城也是闻名已久,毕竟这双水村的情况在原西县可谓是独一份的。其他村子大部分都已经将土地承包到组或者个人,只有双水村还坚持合作社的模式,却比其他村子的生活还要好。会议的最后一天,隆重举行了表彰大会,也就是俗称的夸富会。这一天的原西县很是热闹,除了参加会议的人之外,其他的干部或者市民也都涌到县体育场。广播站也在向全县广播大会现场的情况,体育场也是人山人海。冒尖户们全都披着红花,骑在高头大马上,一个个打扮的像是状元,人们都新奇的挤着向前看着这些人。徐治功等人经过这一次的会议,受到很大的触动,很大的刺激。别的公社都有两个以上的冒尖户来参加会议,反而是石圪节只有赵舒城一个人,而且还是被推选出来的。他们其实很清楚,双水村的情况特殊,如果不分家肯定要很多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