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玉亭胳膊肘往外拐,只想着让其他人看得起自己,不管家里的事情,也不管自己的侄女怎么哭天抹泪的求他帮忙,就是软硬不吃,非得要什么秉公办事。全村大会上,全村人一起回头的时候,恰逢孙玉厚带着年迈的母亲和小女儿兰香进场,让老汉孙玉厚抬不起头来。可谁都没想到真的把田二被领到台上,憨牛看着自己父亲在台上,还以为是很光荣的事情,大声傻笑起来,让村民在紧张气氛中也笑得前仰后合。此时此刻的孙玉亭也很尴尬,因为让田二来凑数是他的建议,可他能有什么办法,如果不把田二拉来,就要在双水村另外找出一个人也不容易,他只想着自己能出彩就行。憨老汉田二也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,也弄不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是看到这么多人在一起,觉得热闹极了。兴奋的向前走了几步,双手胡乱挥舞着,嘴角带着憨厚的笑意微笑,嘟囔着说道:“世事要变了,世事要变了……”这是田二在嘴里说了几十年的疯话,所有人都知道,也都没有当回事。可有的人不这样想,先入为主的就会给人抓话柄,觉得田二这样的话有什么别的含义,所以直接拉着田二回去站好。田二也不知道为什么,但是让站好就站好呗,带着破帽子的头转来转去,东看看,西瞅瞅。至于为什么站在这里,而不是跟其他人坐在一起,他也不管。赵舒城这会儿也来到现场,看到了父亲一伙人都在一起。赵舒城看着奶奶也来了,拉着他们坐到一边,说道:“爸,奶,你们坐,就当是看戏了。我们可好久没有看戏了,这次看个过瘾,待会儿我要给你们演一出大义灭亲!”孙玉厚看赵舒城在这里,问道:“你找田福堂,说成了没有?”赵舒城看了看周围的人,大声的说道:“没说成,他说自己去开会了。我光想着跟他说我跟润叶结婚的事情了,而且我婶子也没反对,过两天我就去县城跟润叶扯结婚证去了。姐夫的事情也不用担心,反正姐夫吃两天苦头也好,省的整天东游西荡,再被人抓住了。再说了,如果福堂叔跟咱们是一家人了,那以后姐夫的事情,不就是福军叔家里的事情,一句话的事情。”其他人听到赵舒城刚才说的话,顿时周围的人静了下来,很快就开始沸沸扬扬的议论起来。他们都没想到赵舒城会在这里说跟田润叶的事情,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,这可是一个大新闻,这可比现在的会议会有意思多了。随着消息传到前面,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后面看去,这让前面正在发言的人都不由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。孙玉亭看到其他人都不关注领导讲话,顿时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来了,站起来说道:“都安静一下,听领导讲话!”孙少平这边根本不关心会议现场的事情,反而从润生家里拿了一本《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》书,直接诶挑灯夜读。田福堂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不要出现在会议现场,这样就可以不会让大家觉得自己来是因为跟孙家的特殊关系。就算是赵舒城当众说了这个事情,可只要一天没有领证,就可以当这个事情不存在。自己到时候真的反悔了,顶多让乡亲们说两句,可考虑到润叶跟孙家的差距,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了。打着哈欠的人们终于等到了会议结束,在徐治功带领大家喊完口号之后,那些人也都直接奔着工地休息的地方赶去,明天还要继续在基建工地工作呢。田二因为是本村人,加上年纪有些大,直接放田二回家了。宣布散会之后,赵舒城直接大声宣布:“大家等一下,我宣布个事情,我跟福堂叔的女儿润叶处对象了,福堂叔也同意了,以后领证了,请大家到家里吃席!”其他人听到赵舒城这样光明正大的宣布,原本之前就开会时有些猜疑,现在却被证实了。徐治功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,他不知道事情的真假,可如果是真的,那王满银怎么办?王满银是赵舒城的姐夫,现在赵舒城是田福堂的女婿,也就是田福军的侄女婿,这都是一家人,自己把田福军的亲戚拉来会议,这会让田福军怎么想?他原本还想着借此机会跟田福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