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自知失语,急忙找补:“陛下洪福齐天,当然会逢凶化吉。但你刚才满面慌张的模样,实在容易引人误会。”
“刚才?”太监忽然想起什么了,这才道:“奴才是特意来禀报裕王、洛王,铁赤胆大妄为,居然妄图谋害陛下,已经被国师擒获。国师请二位王爷、楚国太子,以及首辅大人、镇国元帅同去宣德宫议事。其他的大人还请静候一时。”
铁赤被抓了?
裕王心里有些恼火:这个铁赤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一点点小事都没办成,还反而被抓了。
正当裕王准备跟着太监去宣德宫的时候,外头传来一声高宣:“太皇太妃驾到!”
铁如月在一众宫女、嬷嬷的簇拥下,气势十足地来到了大殿。
众人便纷纷向她问安。
她径直走到大殿的龙椅上,然后坐在了左边的位置。
这个位置原是太皇太后当年陪皇帝听政时坐的位置。
后来太皇太后退居后宫,皇帝为了表示对她的尊敬,左边的位置便一直没有撤下。
如今却被铁如月一屁股坐下。
洛加王爷一看,便忍不住提醒道:“太妃,您又坐错位置了。”
这个“又”字用得很巧妙,一下子就让铁如月想起那天宫宴上被皇帝当众赶下尊位的屈辱。
如果是之前,她是万万不敢乱了尊卑。
可现在,她就是要当着群臣的面,让大家分清到底谁为尊、谁为卑。
铁如月冷哼一声:“洛加,太皇太后已经崩逝,哀家就是皇室的老祖宗!这个位置,再没有比哀家更合适的!”
洛加不想跟她争辩这些细节,正想往宣德宫去。
却听铁如月道:“此处乃是议政大殿,有什么事不能当着群臣面说?”
洛加王爷道:“太妃,铁赤意图谋害陛下,已经被擒获。国师让我们去宣德宫,想必就是为了此事。太妃可否要去瞧个究竟?”
铁如月道:“有什么事不能当着群臣的面公开的?乌子虚让你们去,你们便去?乌子虚再厉害,说到底也是个臣子,离开南召二十多年,回来却摆起了皇帝的谱?你们居然也都惯着他?”
“太皇太妃!”这下连周鸿都瞧不过眼了,“请注意用词,否则别怪我周鸿不客气!”
周鸿手上的兵权还是让铁如月很忌讳的,她语气缓和了下,道:“哀家的意思是,若有什么事情,大可当着群臣的面好好说开。宣德宫毕竟是皇帝的寝宫,不适合去太多人,避免打扰皇帝养病,还是请国师上殿来。”
洛加王爷还想再说什么,萧玄辰拦住了他,低声道:“感觉这太皇太妃似乎要有大动作,你想要阻拦也没用,还不如静观其变。”
不多久,乌子虚就到了。
同来的还有云婳,以及被护卫捆绑着押着过来的铁赤和一个身材消瘦的太监。
此番,他们要给南召帝做手术的事,特意传开。为的就是逼裕王他们动手,好抓个现行。
所以,当铁赤一靠近宣德宫附近的时候,他的所作所为都被林照给盯上了。
然后在那小太监放母蛊的时候,来个人赃并获,把铁赤和与之密谋的太监给一块抓了。
乌子虚到了大殿内,众臣纷纷向他行礼。
乌子虚抬眸淡淡地扫了眼铁如月,淡声道:“太皇太妃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。”
铁如月轻哼一声:“迫不及待的是谁,稍后便能知晓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铁赤身上,问道:“铁大人好歹是从一品的内阁大臣,你们为何这样绑着他?”
铁赤是遵从了裕王的吩咐害南召帝,所以铁如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