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路达冷笑着看了眼云婳,语带嘲讽地道:“当日陛下可是言明,为了避嫌太子殿下不得参与调查此案。为何太子殿下要违抗皇令?”
萧玄辰道:“违抗皇令之事,我皇已经降下惩罚,令本宫闭门思过一月。但这并不影响案子的结果。”
云婳闻言转眸看向萧玄辰:她还不知道萧玄辰被罚闭门思过,难怪今天他那么清闲不去忙公务,还想着白日宣淫。
而这,只是因为他要替自己洗清冤屈。
否则他完全可以不提自己是在殓房遇到慕容庭。
可若是不提殓房,就说不通慕容庭为什么会在那里下毒,为什么会利用蒙娅的尸体等等。
两害相较,萧玄辰果断地选择说出真相,以此才能帮云婳洗刷冤屈。
只是他如此一来,他就逃不过被罚。
萧玄辰暗中握了握她的手,以示安慰。相比云婳的清白,自己被闭门思过一个月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阿路达国主瞧着他们夫妻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,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。
凭什么他的妹妹就无辜惨死,而他们夫妻却能甜蜜蜜地享受人生。
阿路达国主道:“太子殿下宁可冒着被责罚的风险,也要半夜出门查案,当真只是为了查案?”
“不然呢?”萧玄辰冷着脸问。
虽然看在对方身份的份上,萧玄辰给他几分薄面,可不代表能容忍他一而再地挑衅自己,于是说出来的话便也极为不客气。
“国主,你死了妹妹固然可怜?谁叫蒙娅自己蠢,去招惹那慕容庭的?”
“你!”阿路达气得胡子都颤抖了起来:“我妹妹金尊玉贵,如何会结识慕容庭那种亡国之狗!我看,分明就是太子你为了给太子妃洗脱嫌疑,就把罪名安在一个死人的身上。慕容庭死都死了,再如何也不可能张口为自己的辩解!”
“国主!”云婳也有点恼火,忍不住道,“证据在前,足以说明此事乃是慕容庭一人所为。而你却不肯相信,难道是觉得本宫不是凶手,便少了很多赔偿?”
别说慕容庭已经死了,就算没死,他一个亡国太子能拿出什么赔偿?
所以阿路达便揪着云婳不放。
但此刻,被云婳公然地说中心事,他却恼羞成怒,“哇!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:“我苦命的妹妹啊,死得那么凄惨,杀你的凶手却还逍遥法外。陛下,陛下您要替我们西蒙国做主啊!”
楚召帝也被他弄得头疼,不耐烦地道:“国主,朕何尝没有替你做主?但此事证据确凿,太子妃并非凶手。蒙娅被害固然可怜,但也不能因此就咬着太子妃不放。”
“不!陛下此事疑点太多,我请求陛下允许搜一搜太子妃的居所。或许还能找到其他的证据。”阿路达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“国主,此举未免过分了。”楚召帝虽然不喜欢云婳,可她到底是太子妃,住的是东宫。
“东宫地位超然,远非一般的王侯府邸,随便让人搜查,那岂不是把我们大楚皇家的颜面都踩在脚底下?”楚召帝再如何不喜云婳,总还是分得清利害关系的。
阿路达道:“好,既然东宫不能搜,那我请求搜一搜太子妃的医馆。听闻太子妃常年在医馆行医,说不定医馆里会留有什么证据。”
怕楚召帝不同意,阿路达又道:“陛下见谅,实在是蒙娅死得太惨,而此事又牵涉到两国的友好往来。哎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道:“陛下,只要最后搜一下太子妃的医馆,若是没有收获,我便相信太子妃是无辜的。我立刻打道回西蒙,再不提此事。”
萧玄辰冷哼一声:“太子妃本就无辜,何须再多此一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