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难就难在,锦绣河上商船、渔船往来频繁,集观光与运输为一体。
即便此刻已经是后半夜,可河面上依然能看到不少夜游的船往来其上。
还有些乃是附近青楼的船只,远远地能听到莺歌燕舞,引得周围的游船都驻足观望。
即便林照动用兵马把所有的码头封锁,挨个搜查所有船只,可任务量很大,非常耗费时间。
若是这期间,慕容庭对萧玄辰动了手呢?
以慕容庭对萧玄辰的憎恨程度,只怕不会等待太久就会动手。
即便慕容庭暂时未动手,可一旦他发现官兵搜船,必然意识到危险。狗急跳墙的时候,也依然会伤人。
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
看着河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,云婳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慌得仿佛要跳出胸腔。
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,在忻州城的时候也曾出现。
那时候萧玄辰失踪,她遍寻不到。可后来,慕容庭大军围成,萧玄辰却带着数万星辰军从天而降。
可如今,萧玄辰落入了慕容庭的手里,可有办法反败为胜?自己又该如何帮他呢?
她此刻恰好站在一片阴影里,夜色笼身,凉风侵袭,她莫名地打了个冷颤。
今夜,真的好冷……好黑……
夜,再长、再黑,也终将有曙光降临。
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洒在锦绣河的时候,萧玄辰才从昏迷中醒来。
此刻,他被绳索捆着手脚。
他试着挣扎了下,不知为何先前中的迷药效力还未完全散去,所以也使不出多少力气。
若是搁了一般人,此刻就该惊慌失措,但是萧玄辰却很冷静。
他观察了下周围,又感知到有晃晃荡荡的感觉,便知道自己这是在船上。只是不知道,具体在哪条水路上,是否出了京都城。
这时,船舱的门开了。慕容玉端着一碗鱼汤进来要喂给萧玄辰喝。
萧玄辰自然不敢再随意让陌生的东西入口,他撇开了头问慕容玉: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慕容庭呢?”
这个时舱门被一脚踹开,慕容庭阔步进来。看到慕容玉手下的汤碗,他一挥手将其打落在地:“谁准你给他送饭的?”
慕容玉垂下了头道:“你没有杀他,我想你就是要让他活着,所以便……”
“谁告诉你我不杀他的?”慕容庭冷哼:“我不过是想要慢慢地折磨他而已!”
他说着抽出了一柄匕首,蹲在萧玄辰面前,用明晃晃的刀刃指着萧玄辰:
“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凌虐那个西蒙女人的吗?便是用这把刀子,一刀一刀慢慢地割着她的肉。每一刀都尽可能地慢一些,好让疼痛来得更明显、更强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