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就要到太子的册立大典。
也不知道楚召帝是真的出于愧疚之情,又或者是其他什么。这次的典礼准备得十分隆重,且西蒙国、南召国、琉璃国等等十几个国家都派人来观礼。
整个京都也因此变得越发热闹,不时能看到穿着异国他乡服侍的队伍走过。
册立典礼有两天,白天是册立的仪式和接受百官觐见,晚上则是宫宴庆贺。第二天才举行太子妃的册立典礼,以及宫宴。
当天一早,萧玄辰穿着黑色滚金边太子蟒袍,胸前金丝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苍龙出海图腾。长得几乎要垂到地上的广袖,使得他不得不平端着胳膊维持着庄严的仪态。
云婳将华贵而沉重的垂悬九旒冕戴于萧玄辰的头顶,郑重地道:“欲戴皇冠,必承其重。九旒在前,愿君能透过权利明辨是非。充耳在侧,劝君勿要听谗言。”
萧玄辰笑了笑,原本清冷的眸子如春风化水,满世温柔:“有娘子在侧,我想做昏君也不行。”
一声“娘子”把云婳逗乐了,故意讥讽地道:“若你将来后宫三千,三千娘子围着你吹耳边风,你该怎么办?”
问话的时候,她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,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萧玄辰在她小翘鼻上轻轻地捏了捏:“娘子自然只能是你一个。”
云婳问:“当真?”
萧玄辰就一本正经地举手立誓:“今生今世,我萧玄辰只愿与云婳相携到老。若有二心,便遭天打雷……”
话未说完就被云婳给捂住了嘴唇,她补充道:“若有二心,便让你我天各一方,生死不见!”
“云婳!”哪怕是觉得不可能,可萧玄辰听到她一本正经的说出“天各一方,生死不见”时,心下一颤,一把将她搂在怀里。那华贵的垂悬九旒冕碰触在一起,哗啦啦地响着。
“不准说这样的狠话!我们一定会白首到老,云婳信我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云婳回抱了下他,然后又帮他把垂挂在额前的九旒垂珠理顺:“不过是说个玩笑话而已,你何必当真?瞧你一脸的紧张!”
“云婳,”萧玄辰问,“你是不是心里藏了什么事?最近我总感觉你和之前有些不同,可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同。”
云婳闻言心头一惊:如今的萧玄辰可是有阿麒的聪慧和洞察力,所以他哪怕不知道那些事情,可却能察觉到什么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急忙否认,又寻了个借口:“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身边会有别的女人。你如今是太子,未来的帝王,即便你不想也会有人千方百计地把女人塞到你身边。你能拒绝一次、两次,可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萧玄辰的便俯身吻了下来。刚刚理顺的九旒垂珠叮叮当当地压在云婳的额头上。
这次,他的吻来得异常猛烈,贪婪地允吸着她的芳香。唇齿交叠,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。
过了好一阵子,她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,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。
看着云婳波光潋滟的凤眸,被自己吻得水润殷红的唇瓣,他有种想立刻要了她的冲动。
偏偏这个时候,林照在外面催促着:“殿下,时辰到了,您得快点了。”
他林照都在外面等了一早上,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在磨蹭什么,明明早就起来了,穿个衣服而已何至于耽误那么久?
萧玄辰在云婳耳垂边又吻了吻,语气暧昧地道了句:“我的伤已经彻底好了。”
云婳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。等到被他牵着走到外面,才恍然明白过来。
云婳顿时就羞红了脸,气恼地瞪了萧玄辰一眼。
谁知,萧玄辰恰好也回眸看她,见她才反应过来,笑得越发得意。
到了宫里,萧玄辰就要去准备受封,而云婳则要和其他皇室女眷一起观礼,因此只能暂时和萧玄辰分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