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照到了肃王府的后门,找到了一条雪白的手帕,就落在院门边上,而后门无遮无拦地开着,直通外面的大街。
经过苏家的人辨认,确认那手帕就是苏落雪的。
袁秋雨大惊失色地道:“哎呀,还真是从后门跑了呀!瞧瞧,跑得太快把手帕都落下了。”
袁妃道:“这苏小姐若真不想嫁给肃王,大可早说啊。偏偏在定亲这天逃跑,这不是摆明了要丢肃王的脸面?”
萧玄瑞装出了一副好说话的样子:“苏小姐不了解本王的为人,一时冲动才跑的。不过定亲礼已经成了,她就是本王的未婚妻了。就算她做错了事,本王也愿意包容。”
萧玄瑞扬声安慰着大家:“苏小姐也许就是想家了,这才临时逃走,大家不要着急。晚宴马上就开始了,还是先入席。说不定等下苏小姐又自己回来了。”
这一番话,表面上是在替苏落雪开脱,但话里话外都在打苏国府的脸面。
苏国公无奈,只能派人去找苏落雪。
其他的宾客们正准备随着萧玄瑞一同落坐,萧玄辰冷冷地下令:“派兵入府,搜!”
“大哥!”萧玄瑞也恼火了:“苏小姐从后面跑了,手帕可以为证。小弟已经丢了脸面,如今只能极力挽回,把这场定亲宴办完。你却还不依不饶的,未免欺人太甚!”
萧玄辰道:“本王要找的是成王妃!本王的王妃!”
袁秋雨早就和萧玄瑞合谋串好了说词,此刻见萧玄辰不依不饶,继续帮腔:
“我刚才在后花园看到成王妃和苏小姐一起走的。既然苏小姐从后面跑了,那成王妃肯定也在一起。成王若要找人,应该像苏家人那样,去外面找。我表哥已经很委屈了,你可不能在如此欺负人!”
说得再如何天衣无缝,可萧玄辰知道,云婳不可能不告而别。更不可能带着苏落雪逃婚。
而那些证据,却恰恰说明有人在伪装这一切。他相信云婳一定就在肃王府。
也许是在找贡纸的时候被萧玄瑞发现了,又或者出了什么意外。
一想到这些,萧玄辰谁的面子都不给,一声令下调兵进了王府。
萧玄瑞道:“父皇马上就要来了,晚宴也马上要开始了,你私自调兵进我的王府与礼与法都不合,你就不怕父皇降罪?”
“便是天皇老子来了,本王今日也搜定了!”说罢,萧玄辰一挥手,手下的数百兵丁鱼贯而入。
女眷们被惊扰,纷纷指责。
袁妃也端着长辈的架子,指责萧玄辰目中无人,声称等下定要在楚召帝面前告他一状。
苏国公也忍不住把萧玄辰拉到一边:“陛下已经在来的路上,此事不宜闹大,殿下还是收兵吧。”
可萧玄辰此刻却油盐不进,谁的劝都不听。
表面上看起来,他固执蛮横。可他的内心的焦虑却无人能懂。
天已经黑了,马上就要到戌时,那翻江倒海般的倦意席卷而来,他一直在强撑着才没睡去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一直撑下去。
再过不久,阿麒就会出现。对于那个性格懦弱的第二人格,他实在不放心。所以,便要抢在阿麒出来之前,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。
“林照,派人去杏林医馆找乌师父过来!”
乌子虚这段时间时常泡在医馆里,有时研究医书,寻找萧玄辰双重人格的解决办法。有时技痒,还会出来坐诊。
“林照,找不到王妃不准退兵!”这是萧玄辰下的最后一个命令,然后借口要休息,去了就近的休息间。
林照前脚才把门关好,萧玄辰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睡死了过去。
突然跑进去休息,这让周围的宾客以及萧玄瑞等人都一肚子意见,纷纷追到门口。
林照把萧玄辰挪到床上,然后才出来解释道:“王爷头疾犯了,在里面休息,谁都不准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