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婳忙道:“那怎么会呢?你父皇没处罚别的吧?这次居然那么好说话,真是难得一见啊。”
萧玄辰道:“我办好了赈灾之事,帮他清除掉一帮贪官,还挖出了一些燕国余孽,免除了不少后患。虽然是动了他的军权,但事后又立刻把军权还了回去。他再恼火,也不能真因此而砍了我。至于处罚嘛,罚了别的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:“本王倒是宁可挨一百下板子,也实在不想和废太子同处一室。”
云婳愣了愣:“你是说,这次的处罚,和上次罚萧玄瑞的那样?”
别人不知道,可云婳当时好奇,特意打听过萧玄瑞和废太子同住两天时发生过的事情,当时差点把她恶心吐了!
“萧玄辰……”她无比同情地望着萧玄辰:“你千万熬住,可不能吃废太子的投喂啊!”
萧玄辰:“……”
再如何不情愿,可楚召帝的处罚,萧玄辰不能不受。
萧玄辰到了地方,见到疯了的废太子时,差点没认出他来。
他瘦骨嶙峋、披头散发的样子,简直比乞丐还不如。正蹲在墙角的恭桶旁边,捣鼓着里面的污物。
听到人进来,端着他舀出来的污浊之物,笑嘻嘻地问:“我这里有美酒佳肴,要不要品尝?”
说着还不管不顾要端给萧玄辰。
萧玄辰直接点了他的定身穴,然后把他丢到一边去,直到熬过了处罚时间才重新给他解了穴道。
看到萧玄辰要出去,废太子也羡慕地要跟出去,可还没走到门口,门就咣当一下被锁住了。
萧玄辰道:“你作恶多端,能落到这种下场也是你的报应,好好受着吧。”
终于从圈禁地出来,萧玄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——里面的味道实在太冲了,身处其中简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。
这时候,云婳带着王府中人来接他了。
云婳一跳出马车,顿时就变了脸色:“萧玄辰,你……你真吃屎了?”
萧玄辰气得差点跳脚:“说什么呢?本王怎么可能……你以为本王是萧玄瑞?”
那两个字,他真是万万说不出口。
云婳捂着鼻子道:“那你浑身上下怎么那么臭?”
“本王一进去就给废太子点了穴道,免受其扰。”他说着,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:“真的很臭吗?”
林照也在旁边连连点头:“很臭,像掉进茅坑里一样。”
云婳伸长了鼻子,小心地又嗅了下,又赶忙把鼻子捂住:“林照比喻得很对,就像掉进茅坑里了。不行,我受不了,我先回车里了!”
说罢,转头跳进车里去了。
萧玄辰后脚就跟了进来,在车厢狭小的空间里,他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的臭味让人几乎要窒息。
云婳捂着鼻子嚷着:“林照给你准备了马,你骑马去!”
萧玄辰皱眉:“你在嫌弃本王?”
臭得跟座移动茅坑似的,搁谁谁不嫌弃?
——这句吐槽云婳顾忌他的自尊心,没好意思说出来,只委婉地道:“我真没嫌弃你,只是觉得你被关了两天,骑马能看看沿街的风景,有利于你的身心健康。”
萧玄辰在她旁边坐好:“不必,本王从窗口也能看到外面的风景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云婳到底还是顾念他受罚也是因为当初带兵来救他们,便忍下了难闻的气味。
可有时候,越想忽略,那一股奇特的味道就偏偏越加浓郁——好像越来越臭了……
“萧玄辰……”云婳忍不住问他,“你真的一进去就点了废太子的穴道?”
萧玄辰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云婳道:“废太子真的没对你做什么?比如给你的饭菜里加料?”
“云婳!”萧玄辰真的恼火了:“你居然怀疑本王的话,你真以为本王吃……吃屎?”
云婳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