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流着泪道:“属下护卫不利,王爷,王爷他……”
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,目光转向了涛涛江水。
就在不久前,萧玄辰发现云婳被抓走,于是带着手下护卫循迹追去。
却没想到,这都是刘县令设下的诡计。
到了十里坡,那些埋伏好的弓弩手发动了攻击,无数利箭破空而来。
刘县令事先埋伏在此的可不是普通的衙役,而是朱知府利用他小舅子的关系,调到的地方守军。训练有素,再加上人数几倍于萧玄辰的护卫,又是突然偷袭。
因此,第一波的伏击,萧玄辰的护卫就死伤大半。
萧玄辰一边打,一边往后退去,很快就跑出了包围圈。
那些伏兵依然不肯放过他,一路追到了沧澜江的岸边。
萧玄辰自然也不是好惹的,他带着仅剩的几个护卫,居然把上百名伏兵几乎杀干净了。
当时他心急找云婳,也没有去确认倒地的伏兵是不是都死绝了。也因此被一个重伤的伏兵暗箭射伤,跌入滚滚江涛中。
“王妃,都是属下护卫不力,属下该死!”他失声痛哭着。
云婳却已是充耳不闻,冷冷地看着江水出神:“萧玄辰他……中箭了?还跌入了江水中?他……他怎么能……”
这时,不远处的马车悄悄地启动,马儿发出一声鸣叫,把云婳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。
云婳急忙跑过去,却见刚才被她丢在马车里的刘县令居然意图逃跑。可惜他手筋早就被云婳挑断,没有驾车的能力,反而把马给惊了。
刘县令正焦急间,一转头看到了满脸杀气的云婳,顿时吓得浑身颤抖:“饶,饶了我吧。都是朱知府让我这么干的,你要报仇就去找他!”
云婳肃着脸把刘县令拖下马车。
刘县令跌在污血里,旁边都是尸体,一个个死不瞑目地瞪着他,
刘县令慌了,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地给云婳磕头乞求命。
云婳上去一脚,把他踹翻,然后用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他一只眼窝:“他在哪里?”
刘县令窝着眼睛哀嚎着。
“说,他在哪里?!”
又是一刀,把他另一个眼也给刺瞎。她此刻俨然像个失了理智的疯子一般,明明知道刘县令给不出答案。可她就是不停地往刘县令身上捅刀,一直到刘县令咽了气,她才发泄完毕。
又疯了一般地在江岸边寻找萧玄辰的身影。
她不相信他死了,他可是战神啊!他可是萧玄辰啊!那么嚣张跋扈,不可一世的人,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?
江水滔滔,江岸宽阔。
她找了好长时间,却也没有寻到一点踪迹。
但是很快,她又恢复了理智,驾马往忻州城飞奔而去。
林照还在城里,他身边的随从多。不论是找人还是别的什么,人多才能更好。
她也知道,林照现在已经被朱知府软禁了起来,且还可能染上了霍乱。
于是她趁着夜色潜入了知府府邸。
朱知府一直在等刘县令的消息。
不多久,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过来报:“十里坡发现大量尸体,有咱们忻州的守军,还有……还有刘县令,刘县令死得很惨!双手的手筋被挑断,眼睛被活活刺瞎,身上挨的刀更是数不胜数。”
“什么?”朱知府吃了一惊,“不过是成王的几个手下而已,派百余名兵卫去追杀,已经是大材小用了。怎么还损失如此惨重?还有刘县令,居然还是被虐杀而死?”
就在这时,朱知府忽然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香气。
他还道了句:“今日的熏香很特别啊……”
下一刻,他和屋里的手下全部软塌塌地瘫软下去。
等他意识到有毒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
这种特质的迷筋散,在短时间内就让人浑身酥软,毫无反抗能力,连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