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漫长的夜晚,总归会迎来天亮。
云婳被天光唤醒,睁开眼睛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一双含嗔带怒的眼眸,恶狠狠地等着自己。
她下意识想唤一声“阿麒”,话到嘴边,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萧玄辰,而不是那个温柔的阿麒。
“萧玄辰你干什么瞪着我?”云婳想起来,可他却欺身逼近:“你们昨晚,睡了?”
“睡了啊……”她顺口说完,见他要暴怒,云婳急忙道:“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?阿麒是正人君子,我们并肩而眠,并没有做出逾越之举。”
“正人君子?”萧玄辰冷笑:“云婳你当本王是傻瓜,还是阿麒把你当你傻瓜了?男人在床上都是禽兽,哪来的君子?”
云婳道:“萧玄辰,你不要满脑子肮脏想法,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?”
“是本王满脑子肮脏思想?还是你不了解男人,不知道男人都是好色之徒?就这么随随便便让男人让你的床,真出了问题算谁的?”
萧玄辰气急之下,话不择口。
云婳也被惹恼了,“萧玄辰,你滚蛋!我不想听说任何侮辱阿麒的话!”
“你让他上你的床,却让本王滚蛋?”萧玄辰擒住了云婳的手,又逼近了她的唇。
眼看着之前强吻的一幕再度要发生,云婳忽然抽出一脚猛地踹在他的身上。
她发誓,她的本意只是想把他踹下床而已,可没想到一脚踹错了地方。
萧玄辰嗷呜一声,捂着某个关键部位疼得直蹦跶。
云婳也吓了一跳:“你,你没事吧?我真不是故意的!”
萧玄辰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这女人,太狠了!你真就不怕守活寡吗?”
云婳撇了撇嘴:“我怕什么?真废了正好,省得你疑神疑鬼,成天和自己的另一个人格较劲!”
嘴上放着狠话,到底还是有点担心他的身体:“萧玄辰你到底怎么样了?要不要我给你看看?”
“不必!”
痛过之后,他也算冷静下来,追问道:“昨晚,你们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?”
云婳道:“你烦不烦?没见我们衣服都穿得好好的?阿麒和你可不一样,他那么纯真善良的人,就算心悦与我,也不会有那种邪恶想法。”
萧玄辰这才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衣服,果然很齐整。转念一想:确实应该没发生什么,否则自己的身体多少会有点感觉。
想通了他语气也好了不少,道:“刚才算是本王误会了。不过,云婳你要记住,男人对自己爱的女人不可能完全没有想法。区别在于,藏得深、藏得浅而已。”
云婳眨巴着清纯的双眸,愣愣地想:所以,自己睡到半夜隐约感觉到被人紧紧地抱着,到底是梦还是真的?
也是这个时候,外头传来一声大喊:“山下的水都退了!灾粮也来了,咱们都有救了!县令亲自带着灾粮挨个村的派发了!大家快下山去领灾粮!”
灾粮到了,也就意味着不会饿死,更不用去外乡逃难了。
村民们高兴不已,一股脑地往山下冲去。
萧玄辰和云婳收拾好了情绪,出来就遇到了乌子虚。
乌子虚打趣道:“小两口的,倒是能闹腾,都什么时辰了才起来?”
云婳道:“说什么呢?正事要紧,我们也下去看看吧。”
可就在这个时候,云婳却发现那个被她救济过的懂事的小女孩豆豆生病了。一早起来,高烧不退,昏睡不醒。
豆豆奶奶急得不行。
云婳对豆豆奶奶道:“老人家你莫要着急,我这儿有药,给她熬几副汤药应该就能退烧了。你先下山去领灾粮,我留在这里看孩子。”
灾粮是一家人能活下去的关键,因此豆豆奶奶只好把豆豆暂时托付给了云婳,再三道谢后,带着小孙子下山去了。
萧玄辰本来还想留下来给云婳帮忙。
云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