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凝视着楚召帝,道:“父皇,您刚才说玄辰不该动手,即便遇事也该和您说,让您处罚肃王?可您有没有想过,他若是真的跑到您面前喊冤,您真的能无条件地信任他,替他出头?”
不等楚召帝说话,云婳已经淡笑着摇头:“不会。您只会觉得就一点兄弟间的小矛盾,还来麻烦您,实在太无能了。”
楚召帝想要反驳,可张了张口,却觉得无话可辩。
因为云婳说的就是事实,这些年来,无论萧玄辰做什么,他都厌恶他。
哪怕他立下赫赫军功,哪怕楚召帝出于公平起见给了他无数奖赏。可在帝王的内心深处想的却是:若是朕的玄麒还活着,是不是比玄辰更加骁勇善战?
云婳又接着道:“再说回昨天的事情。儿媳受辱,作为儿媳的丈夫,一个正常的男人难道不该发怒?试问,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父皇您身上,您的妃子被您的某个兄弟调戏了,你还能心平气和去找太后告状?”
楚召帝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:“放肆!你怎么可拿朕来比例?”
云婳笑了笑:“光是举个例子您就如此生气,若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,您第一时间就要下令砍头了吧,哪里还论什么手足兄弟?”
事实上楚召帝对自己的手足更加冷酷无情,当年谋反的东平王被他下令千刀万剐。还有其他与之争权的兄弟,也都下场凄惨。
也是因为如此,他才更不想儿子们重蹈上一代的覆辙。
他虽然不想承认云婳说得有道理,却又没话辩白,只好冷哼了一声。
云婳接着道:“更何况,当时儿媳被肃王的几十个护卫围殴,玄辰自然恼怒,于是一气之下才对肃王动了手。可即便如此,玄辰还是顾念着手足情深,只是刺伤了肃王的肩胛骨。”
眼看着楚召帝就要被云婳的说词打动,萧玄瑞忙道:“父皇,大哥当时是想取儿臣的性命,他的剑对准的也是儿臣的心脏位置!只是恰好偏了一点,儿臣才死里逃生啊,父皇!”
云婳道:“以萧玄辰的身手,他若要你死,谁又能拦得住?”
楚召帝终于难得公平地道了句:“这倒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