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。”
安世康道:“不必了。我曾是废太子的亲信,在朝中也树敌无数,其实也已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。去外地做个地方官员也好,至少能真正的为民众做些事实。”
云婳道:“所以,你今日特意来见我,就是为了辞行?”
安世康道:“除了辞行之外,也另有几句衷言相告。等废太子的案情过去之后,朝中势必要开始选立新太子。如今朝中上下,呼声最高的就是成王。但安某却认为越是如此,越是要多加小心。当今陛下,心机太深,便面上看他把废太子谋反案子全权交由成王办理。”
“可事实上,无论哪个朝代,谋反之案牵连太广,杀戮太重。成王一力担下主审,甚至还当了监斩官,势必会给自己树敌无数。”
“所以,还请王妃和成王往后出行多加小心。”
云婳道:“好,我会小心谨慎。”
事实上,这一点萧玄辰也注意到了。他虽然每天忙得不见人影,却早就给云婳身边安排大量的护卫。
安世康想了想,又道:“还要多加小心当今陛下。那晚在御帐内,安某虽然与他仅有短暂的接触。可据安某观察,陛下对成王的态度很奇怪。”
“怎么个奇怪法?”云婳问。
安世康道:“当时太子欲弑父夺位,成王奋不顾身挡在陛下身前。那个时候,陛下似乎对他满眼都是父对子的疼爱。甚至,安某还听他亲密地唤了句‘阿麒’。可事后,他再看成王时,便是一片淡漠,毫无半点父子亲情。反而是看齐王时,满眼都是疼爱。”
这一点云婳其实也有所察觉,道:“陛下对齐王确实很不一般,即便有时候齐王做错了事,他明里训斥,但更多的却是疼爱。这次,太子谋反,他让齐王救驾,其实也是把功劳推到他头上。所以,事后齐王也因为护驾有功,被特令留在京都。”
安世康点头:“对!如今留在京都的皇子,除了成王和齐王两位,还有五皇子、六皇子,他们每个都野心勃勃。成王虽然立储的呼声最高,但我却感觉陛下或许更想立齐王为储君。”
“可他若是真的对齐王格外宠爱,为什么当初又早早地把齐王分封去了外地?”
“这个安某也想不通。君心难测,没人知道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。”
安世康该提醒的都提醒,便郑重地向云婳做了一个揖:“安某明日一早便要启程离开京都。王妃救命之恩,安某无以为报,将来若是有用得着安某的,刀山火海,安某绝不迟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