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在场众人都紧张了起来。
连楚召帝都被吓了一跳。
唯独云婳气定神闲地走到了魏冬儿身边,帮她把白布解开,又把了下脉搏,道:“好多了。”
魏冬儿已经睁开了眼睛,极为虚弱地吐出了一个“谢谢!”
直到这个时候,大家终于反应过来:魏冬儿没死!
魏夫人简直比看到鬼还惊讶:“怎么可能?她……她……”
“她”了半天,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太子更是大为不解:“本宫明明探过她的气息,分明已经死绝了,怎么还能死而复生?”
若不是发现人死了,他也不会找楚召帝告状。
他转而指着云婳道:“是不是你在搞鬼?故意让她假死,闹出这样一出荒诞的事?”
不管事情如何,太子先要把屎盆子扣云婳头上。
楚召帝刚才受了惊吓,此刻也有些不高兴了,道:“成王妃,到底怎么回事!”
云婳道:“启禀父皇,魏冬儿刚才确实中了毒。且牵机之毒的毒性很大,即便是臣媳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医治得好。但人命当前,即便希望再渺茫,臣媳也要放手一搏。因此,臣媳先用了洗胃之法稀释掉部分毒液。然后又给她吃了以毒攻毒的解药。此解药效很烈,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。刚才魏冬儿气息全无呈现假死的症状,也是此药的后遗症之一。”
楚召帝道:“既如此,你刚才为何不直接告知?”
云婳道:“由于解毒过程太过凶险。若是不能挺过去,就变成了真死。因此,臣媳刚才不好直说。否则只会被人曲解,说臣媳是在害人。不过在用药之前,臣媳特意请司徒御史做见证。”
司徒御史站出来道:“陛下,臣可以作证,成王妃所言属实。”
楚召帝略点了点头。
司徒御史又道:“臣亲眼所见,成王妃为了救人费尽心思。既会救人,便不是凶手。还请陛下明鉴!”
太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:“谁知道成王妃是不是为了沽名钓誉,先下毒再抢救?”
萧玄辰嗤笑: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脱裤子放屁,多此一举?”
太子大怒:“萧玄辰你!你实在太放肆了!”
楚召帝也忍不住道:“成王,注意说词!”
云婳道:“既然魏冬儿已经苏醒,不如就让她自己来说是谁给她下的毒。”
魏夫人闻言,立刻用眼光示意魏冬儿,然后假惺惺地道:“冬儿,你思量清楚该如何说。有母亲和你祖父在,自会替你鸣冤。”
魏夫人大概是一贯欺压庶女欺压惯了,即便到了此时此刻,依然认为庶女不敢说出真话。否则,她就等同于背叛了整个魏家。就算活下来,在魏家也再无容身之地。
魏冬儿看了看魏夫人,又看了看云婳。
云婳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照实说,别怕。”
魏冬儿原本还怯怯的,但在对上云婳波澜不惊的眸光时,心莫名地就平静了下来。
十三岁的少女,用虚弱却坚定的语气道:“给我下毒的是魏郭氏!”
魏郭氏就是魏夫人,她一听就跟炸毛的鸡一样,尖叫起来:“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是不是有人胁迫你,让你诬陷你的母亲?”
如果是以前,魏冬儿一定不敢反抗魏夫人。
可如今她看得再清楚不过,魏夫人根本不给她活路。即便今天,照魏夫人的意思去说,魏夫人也不可能放过她。
她想起了刚才昏迷前云婳给她的承诺:“只要你如实相告,我自会庇护你。”
魏冬儿颤颤巍巍爬起来,咚的一声,朝着楚召帝重重地磕了一头:“启禀陛下,我在进入东宫之前,是魏郭氏给我吃了一个绿豆糕,毒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下的。”
魏夫人向来刻薄庶子、庶女,从来没有主动给他们吃过什么好东西。可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