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魏贵人的话,太子终于宽心,道:“如此甚好。稍后魏冬儿一死,我们便借题发挥。不光要告成王妃一个下毒谋害之罪,还要告成王嚣张跋扈,包庇妻子,拔剑恐吓王公贵族之罪!且看他的廷尉还怎么做得下去!”
正说着,萧玄辰从里面出来,高声宣布道:“很遗憾,魏小姐没能抢救过来。”
魏夫人嗷呜一声就嚎了起来:“我可怜的女儿啊!你怎么就如此狠心丢下母亲走了呢!”
太子也红了眼眶:“本宫的小表妹啊,你小小年纪就遭此不幸。本宫,本宫……”
却是悲伤得说不出话来。
几个人正准备冲进去看看,萧玄辰却直接把门一挡道:“魏冬儿中毒而死,且死相难看,还是不要进去的好。”
魏夫人却不甘心,叫嚷着:“再如何,冬儿也是我的女儿,不论是死是活,总要看一眼啊!”
那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魏冬儿的亲生母亲,感情深厚呢。
萧玄辰毫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:“魏冬儿乃中毒而死,可以肯定是被人谋害。既然是谋杀案,当交由廷尉府彻查。来人,把尸体带回廷尉衙门!”
魏夫人急了:“我女儿已经被害死了,而且凶手很可能就是成王妃。成王你为了包庇自己的王妃,还想把尸体带走。这分明就是想毁尸灭迹!”
太子也道:“皇兄,你这样做实在有失公道!既然成王妃有加害的嫌疑,公平起见,你作为她的丈夫,不应该再插手此案。应该交由刑部处理!”
萧玄辰冷笑:“谁说我的王妃有加害的嫌疑?谁有嫌疑,谁没有嫌疑,本王说了算!来人,把尸体带走!”
一声令下,他手下的人便冲进去抬着魏冬儿出来。
魏冬儿那满是血污的脸上,已是一片苍白,没有一点血色。
太子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让萧玄辰把人带走,一声令下,太子府的侍卫冲了出来,和萧玄辰的手下开始争夺尸体。
期间,魏冬儿被人带倒,软软地摔在地上,也依然是一动不动。
太子则趁乱探了下魏冬儿的气息,没有一点生气,连身体都有些冰冷。
确实是死得透透的了。
眼见两拨人要打起来了,太子忽然喝了一声:“都给本宫住手!”
他拿出了太子的架势,喝住了众人,然后怒气腾腾地质问萧玄辰:“皇兄,这里乃是东宫,本宫的地盘。你当真要以下犯上,不知道尊卑?”
“以下犯上?”萧玄辰嗤笑一声,走近了几步,在太子耳畔边低声道:“我是嫡,你是庶;我为兄你为弟;论功绩,我战场杀敌的时候,你还在尿裤子!和我论尊卑,你也配?”
太子火气腾得一下蹿起:“本宫乃父皇册封的东宫太子!你怎敢如此狂言?!”
萧玄辰冷笑:“太子?本王若不认你这太子,信不信你永远登不上皇位?”
“萧玄辰!”太子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“本宫即刻面见父皇!本宫就不信,没人能治得住你!”
说罢,太子甩袖而去。
至于魏玲儿的尸体,反正已经彻底死了,不要也无所谓。萧玄辰要真毁尸灭迹,那正好做实了他做贼心虚。
太子就要趁着现在事情已经闹大的机会,去找楚召帝告状。
没办法,虽然这里是东宫,虽然太子的侍卫也不少。可他还真不敢和萧玄辰硬来,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。万一真发疯把自己给杀了怎么办?
好在楚召帝还能治得住萧玄辰。
太子正好可以借此诉下委屈,保不齐楚召帝脾气上来,把萧玄辰革除职务,重新幽闭起来。
只要萧玄辰倒台了,区区一个成王妃又算得了什么?
刚刚走出东宫门口,就遇到了安世康。
见太子步履匆匆,安世康问道:“太子殿下不是该在里面主持生辰之宴吗?步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