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恨那魏国公,近日还上表称星辰君诸多将军,有不叛逆之举,已被就地正法!
萧玄辰当堂反驳,想要亲自彻查。可魏国公列举了重重证据,还说成王已经不在星辰军,不该再涉足军务。
楚召帝听从了魏国公的意见,下旨魏锋从严彻查。
这一彻查,怕是又有不少萧玄辰的旧部要被清理掉。
他们其实是怕萧玄辰会重新接收星辰军,所以想要清除异己,尽可能多的安插自己的人手!
云婳对萧玄辰道:“可惜这只是本账册,魏锋肯定在劫难逃。但要依次扳倒太子,还欠些火候。”
萧玄辰点头:“单有此账簿,确实有些单薄。太子完全可以推卸到魏家头上。还需要些更有力的证据,证明此事太子也参与其中,才有可能一举扳倒太子!”
云婳问:“你准备从哪里下查手?”
萧玄辰道:“如今之计,先拿到账本。然后再想办法从太子身边的人下手。”
云婳微微一笑:“不如就从,安世康处入手?”
“安世康?”萧玄辰微微吃惊:“你居然还知道他?”
云婳道:“安世康乃是太子身边的第一谋臣。只是此人双腿残废,鲜少露面。即便出现,也都极其低调。然而,当年太子能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,当上储君,此人功不可没。因此,太子对他极为信任。”
萧玄辰道:“你居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?”
云婳知道的远比一般的人更多。
她可是天机阁的阁主,作为整个大楚情报最灵敏的人,她知道的信息远比萧玄辰以为的更多。
而她一到京都后,就让凤影开珠宝铺、酒肆、茶楼,就是为收集情报提供便利。
除了这些之外,她收集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情报,必要的时候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。
当然,这些事情云婳暂时不能告诉萧玄辰。
这人疑心重,谁知道会不会以为她是敌国的奸细呢?
“你不会是准备让本王策反安世康吧?”萧玄辰摇头冷笑:“那安世康和太子关系向来亲密无间,别说策反了,不在背后出什么阴损的招就算积德行善了。”
云婳笑着冲他眨巴了下眼睛:“世人皆有弱点,我有办法!”
萧玄辰狐疑地看着她:“你?本王知你医术好,却不知道你还有攻心之计?”
云婳坐在椅子上,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,漫不经心地道:“听闻明日太子生辰,要在东宫设宴宴请亲朋好友,想来安世康也会去。咱们也去赴宴,把云柔弄出来好拿到账本,再会会那个安世康。”
萧玄辰看着她那不拘一格的模样,不由得就想起自己刚开始和她达成同盟协议的那天,她也是这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摇椅上。看起来嚣张极了。
那时候,萧玄辰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。
可此刻,他却莫名觉得她那随性而为,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,真是……真是可爱极了。
城郊,望梅湖。
一个坐着轮椅,面容清俊的男子,正独自一人在湖里垂钓。
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,又被风温柔地吹散,只余下一片晦涩不清的光影。
“先生,太子来了,已经等了您好一阵子。”身后小厮低声提醒。
男人却是头也不回,抬手在唇边轻轻地“嘘”了一声。
太子又等了一会儿,终于被耗尽了耐心,往前踏了一步。枯叶残枝在他的脚下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“安先生……”
安世康丢下了鱼竿,遗憾地摇了摇头:“可惜,鱼儿跑了。”
太子不屑地道:“安先生若是喜欢,本宫即刻吩咐手下人把湖中之水抽干,先生想要什么鱼没有?”
安世康摇了摇头:“何必为一条鱼,害了湖里众多的生灵。”
他抬手向太子做了个拱手礼:“让太子殿下久等了。不知道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