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婳被云赫的话给恶心到了。
她道:“皇祖母容禀,自臣媳被送去庄子上后,清平侯夫妇便对臣媳不闻不问,否则臣媳也不会被区区家奴欺负,险些病死。”
“臣媳当时年幼,沧州距离京都路途遥远,即便有心想要告知拜师之事,也无从告知。但这个事,臣媳的奶娘以及那些被臣媳救治过的人,譬如云州牧守姜大人、西北军统将东方将军、汝州巡察使周大人,都曾请臣媳去他们的府上出诊。也见过臣媳与师父相处,可以证明臣媳与师父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。”
此话一出,四座皆惊。
从戍守边疆的大将,到一州的巡察使,都是地方大员,即便京都的权贵也都给他们些面子。
可这些人,居然都受过云婳的恩惠!
而云赫惊讶之余,忍不住质疑:“姜大人、东方将军、周巡察使那都是响当当的地方大员,你说认识他们就认识他们?哼,他们又不在京都,怎么给你作证!”
云婳道:“诸位大人虽然都分散在各地,可如果派人前去调查不过也就花费几天时间而已。有什么难的?”
“若是觉得几天时间都不能等,那也容易。”
云婳转过身,在众多宾客中扫了一眼,“听闻今日参加宫宴的有刚刚从西北回京探亲的骠骑将军?不知是哪位?”
骠骑将军乃是东方大将军的副将,刚才在听到“鬼婆神医”的名号时候,格外激动。正要出来说什么,没想到居然被云婳先点了名。
他也不再犹豫,站出来朗声道:
“臣西北骠骑将军武大勇启禀陛下,两年前东方将军的独子身患恶疾,军医束手无策,幸而遇到了鬼婆神医和其师父。”
“在鬼婆神医的妙手回春之下,东方将军的独子奇迹般地痊愈。东方将军对鬼婆神医感激涕零,曾经逢人就夸赞鬼婆医术惊人。此事在西北军中广为人知。想不到今日臣居然有幸得见鬼婆神医真容!”
他说罢,转身对着云婳极为郑重地施了一礼:“时至如今,东方将军每每提起鬼婆神医师徒,都格外敬重。想不到今日,居然被人泼此脏水!真是心脏的人,看谁都是脏的!”
西北军的东方将军,乃是大楚赫赫有名的战将,镇守西北十多年,战功赫赫,深得楚召帝信任。
而骠骑将军武大勇乃是东风将军的心腹将领。
他的话,可信度极高。
而皇太后更是受过云婳的救命之恩,本就相信云婳的人品,有了武大勇的作证,当即就把案几一拍道:“事情已经水落石出,云家苛待女儿在前,又当众诬告成王妃,实在可恶!”
云柔眼见要落了下风,急忙把那些书信推出来道:“谁能保证他们不是打着师徒的名分,行苟且之事?骠骑将军的话只能证明她会医术,可不能证明她和那个乌什么的没私情!臣女这里还有他们这些年来往来的私信!若无私情,为什么书信往来这么频繁?还有多宝阁,那么大的产业说送就送!”
果然这些人,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
云婳道:“我师父虽然富甲一方,但对钱财看得极淡。他把多宝阁送我,不过是懒得搭理了而已。至于那些书信,你们为什么不拆开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?”
云柔恼羞成怒地道:“别以为你们用南召国文字通信,我们就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龌龊事!”
魏贵妃认为,云婳估计是以为没人能通南召国文字,才敢这么嚣张,于是就对楚召帝道:“不如请南召国使臣翻译下书信的内容?”
楚召帝道:“何达大人,有劳您翻译下这些信件。”
大楚和南召交好多年,两国都有使者驻扎。
何达在大楚呆了两年,精通两国语言。
闻言走上前,打开了书信。起初他的神色还算平常,可当他看到落款下的印章时,惊讶之色溢于言表。
魏贵妃见何达大使的神态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