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贵妃去换了身衣服,再回来的时候依然一派和气的模样,代表皇家和女宾们寒暄谈话。
刚才发生的一切,似乎根本没能影响到她的心情。
云婳听了一会,觉得挺无聊的,就出去透透气。
恰好这个时候魏玲儿的杖刑打完了,早就痛得晕了过去,被太监狼狈地抬走。
“看来她这个样子是没办法出席今天的宴会了。”云婳叹了口气,一转身猛然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,撞得她浑身一震差点摔倒。
萧玄辰及时拽住了她,皱眉质问:“这么大人了,怎么还这么莽莽撞撞的?还好本王拉住了,否则你肯定要摔个大跟头。嗯,不必道谢了。”
云婳气恼道:“要不是你悄无声息地躲我后面,我能被你撞到吗?还谢?谢你个鬼哦!”
萧玄辰看了眼被抬远的魏玲儿:“本王听说你把魏大小姐给惩治了?”
云婳就把刚才在殿内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,末了得意地道:“怎么样?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吧?”
萧玄辰冷哼一声:“还是妇人之仁。若换做本王,直接杖毙。”
云婳道:“魏玲儿的身后可是国公府、魏贵妃、太子的势力。弄死了她,不怕他们找你算账?”
萧玄辰道:“不招惹他们,难道他们就会放过本王了?”
这几天,萧玄辰表面上看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。但实际上,京都的权势变化已经因为他出现巨大变动。
太子的几个得力权臣,先后被弹劾问罪,也都是萧玄辰暗中授意。
早晚有一天,萧玄辰要把魏国公、太子、魏贵妃统统踩在脚下碾死,区区一个魏玲儿算得了什么?
夫妻俩正说着话,旁边传来一声:“大哥!”
云婳循声看去,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,身穿四爪蟒袍,头戴华贵金冠,微笑着走来。
从他的穿着打扮,云婳便猜出,这应该是四皇子齐王萧玄行。
大楚的皇子们封王很早,一般十五六岁就封王,送去各自封地历练。
萧玄行眉眼温润,踏着一地的阳光碎影,格外的明朗俊逸。
而萧玄辰也在看到萧玄行的时候,难得地露出笑颜,“四弟,许久不见。”
根据过往收集到的信息,云婳知道成王萧玄辰和兄弟、姐妹们关系淡薄,唯有对四皇子另眼相待,关系亲密。
据说,四皇子刚出生的时候日夜啼哭,用了很多法子都没用。
直到后来萧玄辰抱着四皇子哄了哄,四皇子不但停止了啼哭,还对着他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萧玄行的生母,莞贵妃风华绝代,宠冠后宫。她在世的时候,连萧玄辰生母、当朝皇后,都难抵其锋芒。
而如今执掌六宫的贵妃也还只是封了个嫔而已。
楚召帝为了让莞贵妃放心,不惜下至让贵为嫡长子的萧玄辰去莞贵妃宫里帮忙哄孩子。
当年萧玄辰年纪还小,心思单纯,没考虑太多。
所以萧玄行也算是被萧玄辰带大的,哥俩关系亲密。
再后来,皇后、莞贵妃相继离世,魏贵妃渐渐得势。
萧玄行也渐渐被楚召帝冷落,早早就打发去了封地。
只是兄弟间的感情,却没有因此而淡漠。
萧玄辰病后足不出户,别的兄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。
唯独萧玄行,每年回京都会探视。甚至还请旨要把萧玄辰接到自己的封地治疗,却被楚召帝地痛骂了一顿:说萧玄行自己还是个不着调的人,怎么照顾得好哥哥?
如今,见到萧玄辰身体恢复,精神也大好。萧玄行由衷地高兴,“大哥,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!”
萧玄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道:“一段时间不见,你也壮实了不少。”
萧玄行满心满眼都是萧玄辰,叽里咕噜地汇报了一堆自己的近况,不光说了封地的政务情况,甚至连昨天吃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