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不行……我要真带着你去了,我估计我能被打死……”
“二哥哥求求你了,惟儿有钱!”林暮惟献宝地从怀中的掏出了一小荷包的金元宝,贼兮兮地靠近说道:“二哥哥不是也想去嘛?”
林青素来喜爱舞刀弄枪,吃喝玩乐,禁不住也有些手痒痒想出门乐一乐,奈何手中余钱儿不足,看着金元宝咽了咽口水,“惟儿,那……那二哥哥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走,不过说好了,得你出钱!”
“当然当然!”
二人乔装改扮一番,乐呵呵地就出门了。
赌场屹立闹市街区,热络非凡,人人眼中都犹如冒着绿光的饿狼。
“买大买小啊!?二位公子?来来来,这边请!”小厮一个箭步冲了上来,看着二人年纪不大、溜光水滑的模样,心道又是两个怨种带来的大买卖!
林青小声说道:“这儿主要是骰子,摇一摇猜点数大小的,还有投壶、樗蒲等,别看不起眼儿,买的大了,能把你裤子都输光了。”
林暮惟满眼惊奇放光,她前世闲时最爱斗地主、搓麻将,“二哥哥就是这样欠一屁股债的?”
“你再揭我短儿我现在就走!”
“别别别!咱们赶紧玩儿去!”
林暮惟拽着林青的手凑到了赌桌旁,她对于赌博颇有一套自己的心得体会,看着小厮的吆喝声音,耳朵紧紧地听着骰子在筒中摇晃的次数还有颠簸程度,豪爽地将银子往桌上那么一拍,“买大!”
“我的妈呀!”林青小心脏一抖,“你可谨慎些!”
“六点!六点!恭喜这位小公子!”
“二哥哥赢了!赢了!”
一把金元宝塞到了林青的手里,他下巴都合不拢了,来来回回林暮惟输得次数很少。
“走走走!玩投壶去,你二哥我投壶百发百中!”
二人赢了不少银子回去,万幸今日侯府众人都在忙忙碌碌的,以为二人是出去游玩念书去了,倒是也没人格外关注。
而今以后,林暮惟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爱吃爱玩不说,成了赌场的常客,再长大几岁,竟是流连于花丛之间,秦楼楚馆常去不说,身边也聚集着一群狐朋狗友。
偏偏她读书颇有天分,任凭胡老先生出了多难的问题,她总是能够完满解决,甚至是举一反三。
林宁启对此头疼不已。
沈琦玉觉得自家孩子是个女儿身,难免束手束脚,爱玩一些也没什么,只要注意分寸就好,夫妻俩一刚一柔,常常吵到半夜不肯停歇。
“你给我跪下!上祠堂里给我跪上一夜!”林宁启手持藤条,气得脸色发青,“谁准许你偷偷翻墙出去的!?你现在正是用功读书之际,我甚至还给你安排了骑射习武的先生教你,你可倒好,每日里除了嫖就是赌!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,有没有我这个侯府了!?”
“宁启!”沈琦玉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,“那祠堂又阴又冷,跪一夜膝盖都得跪出毛病来,跪着做什么?惟儿就是爱玩了些,功课一日都不曾落下,前两日父亲还特意差人去问了胡老先生呢!骑射习武之事,惟儿也和青儿弄得有声有色的,还要做什么啊?”
“慈母多败儿!”
“败?哪里败了?惟儿难道不是我和相公一同的骨血么?”
“你这是无理取闹!”
“你现在嫌我无理取闹了?当初娶我之时,不是还夸我温柔体贴么?”
林暮惟:“……???”那她这祠堂,到底是跪是不跪了?
林老太爷对此事哭笑不得,他深知林暮惟的智慧之处,仔仔细细倒也挑拣不出什么违逆人伦的大错,只得放任去了。他这一生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,深知只身入朝堂的种种艰难和身不由己之处。
罢了罢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也就这几年好时光了……
于是乎,风言风语传的绘声绘色,谁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