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的身份文书,最后拉开行囊包裹。
检查无误后,士兵瞟了眼这群陌生的脸,后退放行。
马车轻哒哒地驶入丰京城内,熟悉的官话吆喝涌入脑海。
长宴自角落里抬起头,四肢冰凉,头脑却格外清醒。
时隔三年,他又回到了这座城池。
这一次,他只是长宴,有哥哥和妹妹的普通少年。
冷不丁有双热乎乎地手捂过来,伴随着姜笙的抱怨,“五哥你怎么了,手怎么这么凉,是不是冷呀。”
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,暖热了手脚,也让他的心逐渐平静放松。
“是吗?小五冷吗?”刚擦干净鼻血的温知允抱住他脚,“四哥给你暖暖。”
许默微笑地看着家人相亲相爱。
只有外头的郑如谦瞟了眼自己单薄的衣衫,悬灼的太阳,以及来往百姓奔波出的额汗。
六七月的天,冷吗?
初来乍到丰京,住宿首先是要解决的。
考虑到丰京物价高昂,兄妹一致同意租房。
只是租房价格也让他们震惊不已。
许默是举人,会试之前理应进国子监学习,那么房子最好在国子监四周选择。
郑如谦看上了个二进的小院, 小心翼翼地询价,“这套院子什么价格?”
牙人懒洋洋地剔着指甲缝,“一百两。”
郑如谦大惊失色。
想想在斜阳县,同样大小的院子只要十两,当时他还嫌弃贵来着。
后来在安水郡,那么大的簪花小院,二十五年也能租下一年。
怎么在丰京,二进小院就得百两银才能租下呢。
郑如谦不解,更多的是愤怒,还有种浓郁的无力感。
离开安水郡时爆棚的自信心在这一刻逐渐泄气,他想起自己视为巨款的两千两银,扔在丰京也许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。
“怎么,嫌贵?”牙人突然嗤笑,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,“一看就是小地方来的乡巴佬,从头到脚透着穷酸,真以为丰京跟你们小地方一样?这可是京都,是天子脚下,没钱就跟乞丐一起住破庙,别耽误我时间。”
说完,一巴掌将郑如谦推倒在地,跨过他胸口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