汇在安慰人,“四哥不怕不怕,谁欺负四哥了,姜笙打他,给他鼻子打歪闻不见香味,给他嘴打地吃不下饭,给他手打地夹不起菜。”
温知允很想落泪。
但妹妹的话不允许,他只能吸了吸鼻涕,轻声道,“其实把舌头割了是最干净利落的。”
姜笙麻了。
四哥,四哥你还好吗?这是那个单纯善良柔弱跟小白兔一样的四哥吗,割舌头这种话居然如此轻描淡写,好像割掉的是痔疮。
幸好四哥一直没怎么长个头,比姜笙还要矮小半个脑袋,视觉效果逐渐从兄妹过渡到姐弟。
姜笙安慰自己:姐姐不跟弟弟一般见识。
才勉强从割舌头的震惊走走出来。
“四哥,你以为什么难过呀,是为了扶风哥哥吗?”她脆生生问,“你别担心,有大哥五哥在,不会让扶风哥哥有事情的。”
温知允红着眼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这个,那是什么?”姜笙挠挠头。
四哥就是这点性格愁人,太闷太内敛,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,她只能一步步追问。
幸好温知允对家人赤诚,从来不撒谎隐瞒。
他性子内敛,他多愁善感,他不会主动说出心事,但只要你细细地问,他就会全部交代。
“我……我不想出去住,我不想离开你们。”温知允眼圈一红,细密的泪水就包裹了眼球。
原来是因为这个啊。
长宴好笑着走过去,轻轻拍了拍四哥的小肩膀,“不出去住,只是让你当仓库,回头再开个门,咱们还住簪花小院。”
只是在外人眼里,温知允是单独住的,跟他们没有关系。
“真的?”温知允一怔,晶莹剔透的泪水从脸颊滑落,衬地他单薄又纤弱。
“真的。”长宴用点头回应他。
温知允心头的阴霾散去,他抬起靠在姜笙肩上的头,看着那块被泪洇湿的暗色,突然觉得分外羞赧。
怎么会觉得哥哥弟弟妹妹们不要他了呢,明明他们是兄妹,说说好不分开的家人啊。
隔天,长宴就开始打听簪花小院附近的两套院子是否能租住。
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。
因为王家的赏花宴马上就要到了,而他们还没有物色好“弟媳妇”的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