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到皮开肉绽的伤口,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,他就迅速进入状态,清伤口,撒药粉,包扎,进行地有条不紊。
就连老大夫都挑不出什么毛病,在旁边站了半天,直叹后生可畏。
回医馆去了。
终于,温知允停下手。
方恒被包成了个白粽子。
“四哥,三哥他还好吗?他会没命吗?他流了好多血呀,会不会流干?”姜笙呜咽着问。
温知允摇摇头。
“都是外伤,血流了很多需要进补,这段时间需要好好将养。”他学着吴大夫的模样,对伤口愈合的速度进行预估,“差不多要月余。”
不死就行,不死就好。
包括姜笙在内,其他几个孩子全都松了口气。
不大会,郡守大人带着师爷袁衙役等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。
看到满身纱布的方恒,他眉头一皱,几乎是立时喝道,“竟然敢在我安水郡里行凶,立马去城门处严查,不能让他们跑了。”
“是。”袁衙役领命离去。
师爷叹息一声,执着纸笔上前,“我要记录下这宗案件,伤者姓名,籍贯,年龄,和行凶者有无渊源。”
所有孩子霎时一静。
其他的都好说,唯独这个籍贯,实在是没法交代。
确切说,除了许默和温知允,其他四个全都是黑户,或者交代不出来。
但是不交代户籍,就没办法立案。
许默只能斟酌道,“大人,我这几个弟弟妹妹都是乞儿,无父无母。”
自然也就无籍贯。
郡守大人皱了皱眉头。
大渝王朝有不少女娃生下来就被丢弃,或者逃出来导致没有籍贯,男娃这种情况倒是少见。
不过许默是秀才,又是两连案首,郡守大人格外喜爱他,总是要卖他几分薄面。
“那就姑且记录为斜阳县人氏吧。”他回头交代,“十年一度的户籍普查要尽快准备了,这十年整个安水郡不知又增加多少流浪儿,全都要统计出来。”
师爷点头,下笔如有神,将此案记录在府衙户簿上。
随后进行几番盘问,确认了凶手的特点特征以及潜逃方向。
末了,还留下袁衙役护送他们回家,以防再遭不测。
曾经的簪花小院。
张启全和刘翠正在研究腊肉的制作方式,保证自己是第一批先学会的,才能教给工人。
张香莲看地兴起,也跟着下手帮忙。
冷不丁外面响起了停车的动静。
“一定是买肉回来了。”张启全洗干净手,一拐一瘸地过去。
刚打开大门,就看见全身上下都被纱布条包裹上的方恒,以及其他几个没伤但依旧狼狈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