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荣先生,他只是个娃娃,有多少经验?还是不要让他插手的好。”
说完那个梁秋鹤又对陆江南说道。
“还有,你这娃娃应该知进退,不要逞强,这可不是普通的头疼感冒,我也是为你好。”
“就是,年纪轻轻的,逞什么强?”张大夫也在一边冷嘲热讽。
陆江南也不理这些家伙,而是转头问荣海川:“荣先生,你觉得洪家是在跟你开玩笑吗?”
荣海川转头看向洪万堂,思量片刻,点了点头:“那就请陆先生试试。”
他当然清楚,以两家的关系,洪万堂不可能耍他。
“荣先生三思。”段树海也跟着唱反调。
“还请老先生多做准备,稍后可能还会麻烦您。”荣海川没接话。
段树海叹了口气,也就不再说什么。
毕竟,既然主家愿意冒险,那他也就没必要深劝。
陆江南并没有立即着手治疗。
他叫人准备了几个银盆,一卷纱布和药棉以及消毒应用之物。
之后又取出一包一次性针灸针,直接刺入病人的涌泉、内关、膻中,等十几个穴位。
“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?”张大夫捋着胡子,站在一边审视着。
段树海也默默的看着。
陆江南很清楚这些家伙是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。
虽然以针刺穴,但陆江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运针,而是片刻之后,就将针拔出丢掉。
这种一次性的灸针,用着方便,随用随丢,使用方便。
除非特殊需求,否则他是不会再动自己带的那套银针的。
就在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时候,病人背刺穴位处流出了一股股黄水。
陆江南叫人用银盆接着:“先把体内积液排出。”
那黄水流入,银盆瞬间变黑,可见毒性不小。
几个人都露出了惊异之色,难不成真的是有毒?
“你这么干,病人会脱水的。”段树海在一边捻着胡子说道。
陆江南不由得多看了这老先生几眼。
按理说,如果他想看自己的笑话,是不需要提醒自己的。
“全身肿胀,内部已经溃破,毒性太大,不排除身体也吃不消,如此下去,肝肾衰竭人就不行了!相比于脱水保命更重要。”
陆江南解释道。
“可脱水同样致命。”段树海说。
“两全其害,取其轻,先保住命,再考虑脱水也来得及,以病人现在的情况来看,再拖下去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段树海没再说话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只是捋着胡子继续看。
“你是在赌吗?人命关天,岂能如此儿戏?”张医生眉头紧皱。
“病人已有肾衰之象,你如此执法,恐怕不妥吧?”梁老先生也持不同意见。
“毒必须排除体外,才可进一步治疗,否则一切都是无用功。”陆江南也不再理他们。
又取出几根针刺入病人的穴道之中,慢慢的转动。
足足半个多时辰,病人体内排出了两大盆的黄绿色积液。
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大小。
直到此时,他们才看出原来病人是个女的,虽然样貌走形,但眉眼颇为秀丽,而且年纪不大。
陆江南吩咐人把床单全部换掉,用脱水消毒棉吸干身上的脓液。
然后他取出一个小瓶,将里面的药粉撒在病人破溃之处。
药粉遇到伤口,立即冒起一股青烟,伤口收缩不再流出脓水。
然后用消毒棉球遮盖纱布包裹。
其他几个医生都静静的看着,谁也不说话,他们惊讶的不是路江南排出积液的方法过于大胆。
而是这神奇的药粉竟然如此好用。
“心跳,能摸到心跳了。”本来抓着病人手臂包扎的护士惊喜的说道。
“心跳虽缓,但已好过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