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江南催动真气,手如穿花,动作娴熟的将几十根银针刺入凌百尊诸般要穴。
在场的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。
刘景铭激动的浑身发抖,手持笔纸不停记录。
在他眼里,这就是失传已久的旷世绝学。
泰诺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,一言不发。
只有凌海峰和魏军有些抓耳挠腮,想插话又找不到借口。
一连扎了三十几根银针,陆江南才停手,把住凌百尊的脉门,将一道道真气打入其体内,修复手臂朽缩经脉。
十几分钟后,陆江南切开凌百尊腋下和腿根肌肤,排出半碗黑血。
“没见过这么治病的。”魏军在一边说道。
“到底行不行?治不好你死定了。”凌海峰也在边上帮腔。
“一盏茶见分晓。”陆江南提起笔写药方。
“就这?也没什么不一样。”魏军完全看不懂陆江南在干嘛,又开始冷嘲热讽。
“哼,你说的一盏茶,没效果拖出去喂狗。”凌海峰冷笑。
凌乾宇皱了皱眉,用责备的目光扫了凌海峰一眼,吓得他不敢多言。
显然,凌乾宇明白,这种情况下言语威胁很不合时宜。
“陆先生这手真气运针百年难见,非常人能及。”刘景铭很规矩的站在一边,如同犯了错的学生。
“你是温补派后人,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调理吧?”陆江南问道。
“温补本源,以药性绵长温和的中药调理气血,固经疏络,养筋续脉。”刘景铭认真答道。
“嗯,具体呢?”陆江南把药方递给凌语嫣,“两份,即刻抓来。”
“阿彪,跟小姐去抓药。”凌乾宇看出了陆江南信不过别人,派贴身保镖一起去。
刘景铭沉思片刻才开口道:“需用川芎、秦艽和木瓜。”
“还不够,这些确能治疗痹证关节挛急、屈伸不利或中风不遂可缓解肌肤麻木、偏瘫不遂、口眼歪斜等症。”
陆江南摇了摇头,继续道:“凌老卧床已久,但调养得当,体质尚可,可适当提高药性,切不能单一考虑病症。”
“可加舒筋草和威灵仙,也可少用可祛湿通络。”泰诺在一边说道。
“用舒筋草确实可以通络祛湿,但凌老肝火略旺,不宜多用,减半即可。”刘景铭说道。
“我说了,不能单一考虑病症本身,景铭提出兼顾肝火,泰诺则考虑祛湿,但还不够。”
陆江南摇了摇头:“凌老卧床缺乏运动,消化失衡,脾胃不和,还需通脾胃,顺肾气,祛肺火。”
两人迟愣片刻露出迷惑表情,刘景铭立即再给凌百尊诊脉,之后才恍然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“如此,应该分而调之,事有缓急,治病也该如此。”泰诺说道。
“嗯,你说的没错,那孰先孰后?”陆江南问道。
“以通络修复筋脉为主,辅以调理脾胃,保证身体恢复营养供应,之后再考虑脾肺肝肾。”泰诺说道。
三人的讨论,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话。
凌百尊和凌乾宇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轻视陆江南。
虽然他们不懂医理,但看泰诺和刘景铭的态度就知道,这小伙子医术非同一般。
否则这两个眼高于顶的老家伙也不会如此虚心听教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。”陆江南转回头,拿起一根长针,突然刺向凌百尊的左眼……